“大人,了。”僵持許久后,這輛普通的懸浮光車才姍姍駛入皇宮。
“嗯。”閉目冥的大祭司睜開眼睛,在將士的攙扶中了車,詢問道,“陛在情況如何”
早已守在此處的皇宮總管家低聲道,“不太好,雖然傷勢暫時穩定住了,但陛的身體在早些年征戰時早就留了太多暗傷,這一次那精神源情況怕是要繼續惡化了。而且他為了不讓太子殿擔心,又硬撐著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大祭司,您快幫忙勸勸陛吧。”
大祭司聞言,輕輕嘆了口,“走吧。”
皇宮總管家稍微松了一口,胖乎乎的身子連忙讓開了一條通道,恭敬道,“您請。”
時過得飛快,轉眼那蔚藍的天空便拉上了一層漆黑的夜幕,璀璨的星河像是一條條絲滑的絲帶,在上空蜿蜒曲折地流淌而過
重兵把手的宮殿外,郭悠悠和馬越百般聊的守在門外,看著皓月空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久,背著手撐了好一會“世外高人”樣子的郭悠悠,終于裝不住了,在側守衛士兵敬佩而又驚奇的目光,手插褲兜,往一屁股坐在了大門的玉石階梯上。
“可憋死老夫我了,還是這樣暢快。”
郭悠悠看著眼的璀璨星河,感慨道,“星星這玩意剛開始看還稀罕,看久了就覺得還沒有我暴雪灰茫茫的夜空順眼。”
馬越失笑,也是學著郭悠悠的樣子,一屁股坐在了階梯上,道,“怎么,想回去了”
郭悠悠“嘖”了一聲,抱怨道,“可不是嘛,我們暴雪那地方才舒服,整日守在這首都星人都快憋壞了。”
“我看你是仗打多了,每年鎮守在線,突然撤離回來過安穩日子不習慣。”
馬越嘆道,“我剛剛卸任軍長一職時也不習慣,一開始總是睡不踏實,老感覺有星獸在耳邊轟轟亂叫,經常大半夜提著褲子拎著刀往外面跑,沒少挨那老太婆的罵”
“后來啊,議會大樓那張舒服的椅子坐久了,也久漸漸適應了,只是有個什么風吹草動,還是會意識去摸身邊的大刀。哎,沒辦法,這玩意就是刻進咱們骨子的,四大虛空一日不鎮壓,我這心就一日不踏實。”
郭悠悠看了眼自己布滿老繭與傷痕的右手掌,目光凌冽道,“要不是傷勢太重,我他媽的定要殺它個十二八百年”
馬越噓聲道,“哎呦,誰不是呢,我老馬也不甘心就此退去,畢竟我們沒打完的仗,都得要后輩來頂上啊”
此話一出,位早已進入垂暮之年的老人紛紛陷入沉默。
一聲長噓的嘆息次傳遞在空之中,馬越雙手交叉疊在頭腦勺,就這樣依著后方的臺階躺了,看了眼身邊皺著眉頭一副惆悵的郭悠悠,感慨道,“我看要不是首都星鎮守的個超神后輩調去暴雪線,大祭司身邊守衛力量空虛,你郭悠悠也不一定愿意來這地方待著。”
“你這個老東西還好意提這事”
郭悠悠提起這事就咬牙切齒,看著一旁舒舒服服閉目養神的老友吹胡子瞪眼道,“不是你騙我今陛快不行了大祭司眼看著就要歸西,還什么要是我不來,首都星清繳行動一戰后兵力耗損嚴重,國內政局就要一次”
一通謾罵后,郭悠悠喘吁吁總結道,“狗東西,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馬越臉上毫不見愧疚之情,頗為得意地睜開一只眼睛看他,“我老郭啊,你整日嘴上抱怨個沒完,罵完議會罵帝王,大三權柱就差大祭司沒被你數落過了,這一聽帝王不行了首都星要亂,還不是急的連東西都沒收拾,屁顛屁顛地就開著戰艦跑過來了。”
“我去你的”
“嗷我草你個老匹夫給我來真的”
碩大的拳頭直接掄在了馬越的臉上,后者眼疾手快地抬起手,卻依舊被這絕對的超神之力連帶著自己的手掌砸向左臉,等待手掌抬起之際,馬越的左臉直接紅腫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