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看起來十分古怪的妖獸忽地發現了他們,如今他們并未掩飾修為,一般而言,妖獸也是要命的,而且比起修士來說更為靈敏,那妖獸不過筑基修為,居然二話不說撲向他們。
這一撲,自然是被秋意泊的法寶擋去了。
秋意泊看得眉心直跳,眼前這妖獸說真的不太像是妖獸,瞧它雖是在地上以四肢爬行,卻不是如虎豹之流,它四肢中,前肢較短,后肢偏長,導致中間瘦小嶙峋的身體躬成了一道月亮門,饒是如此,后肢依舊是曲折的,膝蓋的地方明顯往前傾,饒是它滿口利齒,筋骨外露,連大腦都在外面一突一突的跳,但怎么看都像是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像妖獸的人。
用秋意泊的話就是臥槽這里怎么有喪尸啊還是舔食者啊這個道界怎么回事啊
那妖獸血色舌頭重重地打在了屏障之上,當然除了讓兩人看見它那根舌頭到底有多長外也沒啥用處。金虹道君坦然自若,他見秋意泊神色有異,問道“長生見過這種妖獸”
秋意泊搖頭又點頭,要是把他拉到地鐵上去拍照,可以完美復刻那張地鐵老人手機jg的表情包“大概吧仿佛聽人說過,但也不確定是不是一種東西好丑,好惡心。”
金虹道君笑吟吟地打量著那頭妖獸“也還好”
“師叔你是什么眼神”
忽然間,那妖獸仰天大嚎,發出了一聲類似于猛獸的嘶鳴聲,霎時間大地便震動了起來,眨眼間遠處就出現了一片紅影,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秋意泊這屏障就叫那模樣的妖獸擠得滿滿當當。
它們似乎不知道疼痛,明明不能撼動秋意泊的防御屏障一絲一毫,它們卻一個接著一個,用頭顱、用身體、用舌頭來撞擊,不過幾個眨眼,屏障上就糊滿了血和腦漿以及各種臟器肉塊,而剩下的那些妖獸對同類的死亡甚至是歡欣鼓舞的,一旦有同類倒下,它們就會立刻撲上去分食,屏障被糊成了暗紅色,斑駁之中,會有同樣深紅的長舌將屏障上粘著的腦漿舔去。
秋意泊是剛吃飽,很不幸,他中午吃了冒腦花,看見這樣的畫面胃里翻騰,扭頭返嘔了一聲,倒是沒吐出點什么來。金虹道君打了個響指,便有一股清泉自屏障外部出現,將屏障沖刷得一干二凈。
金虹道君一手扶著秋意泊,瞧他那樣子就笑“不過是區區筑基,居然還能對你產生一點傷害。”
從理論上來說,別說有個法寶防御,就是秋意泊站在那兒讓它們啃,它們都不可能從秋意泊身上啃掉一根頭發。
秋意泊臉色不太好,他抿了抿嘴唇灌了一口茶水壓了壓那股想吐的沖動,他嗤笑道“師叔你少說風涼話,有種你張開嘴站到外面去。”
金虹道君想了想那個畫面,本來覺得這小東西長得狗模人樣的還有點意思,現在頓時也有點臉色發青“你啊真是嘴上不肯饒人。”
秋意泊這里已經遞了一罐甘草話梅來了,金虹道君撿了一顆塞進嘴里,酸甜清香的味道壓住了那種反胃的感覺。兩人都緩了一緩,這才打量起四周來“這道界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了這樣”
金虹道君道“會不會是我們來的這個地方不太好誤入了魔域之類的”
兩人都很清楚一件事,只要這些東西不是有人圈養的,那么就代表著方圓至少千里之內不可能生存著凡人別說凡人了,就它們這般撲上來的樣子,獨行的金丹或者元嬰修士都很難在這里生存下去。
至少他們兩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什么大型的禁制或者陣法之流的。
靈氣這么淡薄,大概率是凡界,或者真的運氣不太好,誤入了什么魔域禁地,邪道藥人場之類的地方。
“總不能全死完了吧”秋意泊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不是說這里有非常多的天驕人杰嗎這都不管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