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真君占了兩句便宜就不繼續了,萬一真惹毛了秋意泊,恐怕要氣得幾百年不來見他,他慢慢地說“如今一朝稱南明,也勉強算是朱明皇室血脈,自然不會來動自家的祖墳況且還有你這歲星的衣冠冢在,動了豈不是要惹得天下百姓不平”
秋意泊點了點頭“原來是這般。”
漱玉真君猝不及防地道“說來你叔叔大秋相和澤帝是什么關系”
秋意泊震驚地看著漱玉真君,沒想到他是這么八卦的人漱玉真君卻是微微側臉看來,十分好奇的模樣。秋意泊道“同葬的關系。”
“果然。”漱玉真君說了這一句就不再接著問了。
秋意泊去給瀾和叔上了香,稟報了一下近況,然后將自己新得的話本復刻了一些經典的扔進了衣冠冢里,緊接著又去了旁邊的小鶴山上墳。秋家枝繁葉茂,小鶴山上的墳頭可真不算少,漱玉真君看見他掏出一麻袋紙錢還有些震驚,然后與他道“分我一些。”
秋意泊分了他一些,便見他在半路停了下來,讓秋意泊自便。秋意泊徑自往山頂去給老祖宗上香,等秋意泊下來時卻見他已經在路邊等他了。
“走吧。”秋意泊道。
漱玉真君也笑“走吧。”
修真無日月,三年彈指一揮間,不過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秋意泊和泊意秋招貓斗狗,在洞府里被迫宅了三年大概是每天呼朋喚友不是賞花就是賞月,過得太逍遙了礙了秋懷黎的眼,秋懷黎給他兩布置了幾個任務。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請他們給全宗門上下重新設計一下宗門制服,并打回了十二版稿子,秋意泊和泊意秋那表情看得凌霄峰弟子都發毛,秋懷黎才給通過了,又批了條子扔了一批材料出來讓他們煉制,好不容易走流水線批量把制服做好,秋懷黎又要求能不能做幾個制式劍出來忙完了宗門相關,又是自己的事情,溫夷光、漱玉真君、金虹道君乃至凌霄、孤舟幾位的法衣、法寶,都是極親近的,總不好撂挑子不干,再加上他們本來也有這個想法。
總之就是看不得他們太閑。
今日是宗門大會,凌霄宗中真君以上都得來旁聽,人數太多,除了秋意泊他們這些道君還有峰主有個座兒,其他人只能站著了。左右流宵真君、離安真君也都回來了,大家跟著自個兒的峰主站著就是了。
秋意泊很乖覺地將這些年攢下的土儀交給了流宵真君“流宵師叔,這是給您的”
流宵真君出門浪了這么多年,眉目之間有淡淡的疏狂之意,儀容也一改往日精致華美,變得落拓不羈起來,長發隨意挽了個道髻,一身素衣,看著跟凡間守清規的坤道一樣。她隨手就接了秋意泊的納戒,揚眉道“長生竟然沒忘了我不錯,這些年沒白疼你”
離安真君愈顯年輕,他調侃道“還是師姐好福氣,長生就不記得給我。”
流宵真君嗤笑道“有些人清楚自己是什么狗樣子就好。”
秋意泊立刻奉上了納戒,離安真君對著流宵真君挑了挑眉,笑著收下了。反手就給秋意泊塞了好幾個納戒“喏,看見不少有意思的,你拿著玩兒”
“多謝師叔。”秋意泊收下了,想也知道估摸著是天材地寶,離安真君掃了一圈殿內“夷光呢他怎么沒來,被絆在路上了嗎”
“溫師兄在閉關。”泊意秋答道“等著渡劫呢。”
“大乘嗎”離安真君頷首道“我就知道那小子有出息”
孤舟道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陽神。”
離安真君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眼里“”
凌霄道君笑呵呵地說“長江后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