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臨與私心想著要是換做了他自己,估摸著也不會喜歡的。
秋臨淮坐在原地又取了一個茶盞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笑著搖了搖頭。
“三叔,你是不是很久沒來逛過街了呀”秋意泊拉著他在繁華的大街上走著,此時正值中午,是最熱鬧的時候。
路邊賣包子的攤上冒出了霧白的蒸氣,挾帶著肉香和菜香卷向每一個饑餓的人的鼻腔,戲院里的大門敞著,里頭的臉上簡單描了臉譜的戲子排排蹲在練功的橫凳上吃飯,挑著餛飩擔子的小販時不時的被人叫住,將白生生胖乎乎的餛飩就地下鍋,客人則是在旁邊揣著手眼巴巴的等。
秋臨與瞧著這一幕,不由心生感慨,嘴里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兒“倒也沒有,三叔也經常去執行一些任務,偶爾也會路過的。”
“這樣啊。”秋意泊突然帶著他轉了個彎兒,秋臨與看著面前一排排紅燈籠,就知道這里是哪里了,他想帶求秋意泊離開,秋意泊卻是一副非常想要卻不太敢說的模樣“我聽瀾和叔說這里的香酥德蹄最好吃了,三叔我們去試試好不好”
吃完隔壁條街就是觸發任務物品的地方剛好去從頭逛到尾
秋臨與微妙的問道“瀾和與你說的”
“是呀。”秋意泊一臉無辜“我問瀾和叔哪里的蹄髈最好吃,他說掛著紅燈籠的那一條街上最好吃。”
秋臨與好家伙,家里晚輩可太出息了,對著自家六歲的孩子說青樓的蹄髈最好吃
這蹄髈說的真的是吃的那種蹄髈嗎
秋臨與陷入了沉思,旁邊卻已經有個濃妝艷抹卻未上釵環的女人從窗戶里探出頭來,嬌笑道“怎么這青天白日的還有郎君帶著小郎君上青樓那位郎君,快快帶著小郎君離去吧,小心叫家中娘子知道了,后院的葡萄架便要倒了”
秋臨與莫名有種想回去罰人跪祠堂的沖動。
他又看向秋意泊,見秋意泊還是一臉期待,不由長吐了一口氣。這種地方他一向嫌污穢,從不靠近,可再看秋意泊那眼巴巴的樣子,又不忍回絕罷了,不就是上個青樓嗎大不了他叫那些花娘都注意著就是了。
他抬頭揚聲道“這位娘子,樓中可否用午食”
那嬌娘道“自然有的,郎君可要用咱們紅袖招的飯食可是一絕定然郎君滿意。”
秋臨與不知怎么的,跨進門檻的一瞬間突地覺得輕松了許多。
兩人被帶上了三樓最好的那個包間,他們二人看穿著便是非富即貴,自然是往最好里招待。
“泊兒,你怎么想到要來吃這個”秋臨與不經意間問道“泊兒應該知道這是青樓吧”
“知道呀。”秋意泊掛在秋臨與脖子上“可我想來就來了這又有什么不對”
“你爹知道你進青樓是要罰你的。”
秋意泊歪了歪頭“我想來吃飯,爹為什么要罰我我又不是來做壞事的。”
秋臨與陡然心中一動,沉默了下去,秋意泊見他不說話也不打擾他,反而趴在欄桿上看起沿街風景來。
半晌,秋臨與突然輕笑了一聲,走到窗邊把秋意泊抱了起來,他點了點秋意泊的鼻子“泊兒說得對來人,叫你們樓里清曲唱得最好的姑娘來,既然來了,也要聽聽是否有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