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你知道你說么嗎”溫夷光目光冰冷,秋意泊與他對視之時幾乎感受到了那種無處不鋒芒,刺得人睛生疼。
“知道啊。”秋意泊眉宇之間帶著一分隱不露無奈。
其實這推論很簡單,秋露黎是假,那作為一直站場中央溫夷光,他難道就是真嗎他一直牢記著溫夷光那句話我留處,不動一步。
有了這句話做底,他與秋露黎對戰之時便經常去看溫師兄,見他沒有動,便越發肯前秋露黎是假,溫夷光作為那參照物他沒有動,所以他是真。
可轉念一想,連秋露黎都能是假,溫夷光為么不可以是假難道就是因為他沒有動嗎
真假與否,一試便知。
秋意泊走向了溫夷光,他道“溫師兄,我爭取一擊斃命,不會疼。”
他陡然笑了笑,突然覺得己有變態。
溫夷光仍舊沒有動“你當真要殺我殺了我,你可擔得起這責任哪怕你是朔云道君弟,殺了我,你也不可能全身退。”
“試試。”秋意泊聽到這里,笑容更是溫和乖巧,長劍如虹,貫入了溫夷光心口“溫師兄就是那種不多開口人設,因為他知道言多必失。”
他是朔云道君弟別說是溫夷光了,除卻幾位真君連他三叔都不太清楚,大家有志一同保持了緘默,前這溫夷光怎么知道
溫夷光冷冷看著他,嘴唇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么,可下一秒便如同秋露黎一般消散了去。
秋意泊心中微微搖頭,他宗門可真了不得,真是往死里折騰弟,可謂是真精英教育。
他倦懶打了呵欠,前溫夷光和秋露黎再度出現,繞著他關切說著么,他盤腿坐,漸入物我兩忘之境。
忽然之間,他好像聽見么東西破碎了,冰涼空氣涌入鼻腔,風聲耳旁嗚咽著,明明似乎與之前好像沒有么不同,可就是有一種奇異真實感,讓人知道這里才是真實。
秋意泊微微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睛去看,卻恰好看見了溫夷光、秋露黎、顧真也睜開了睛,他們互相注視著,流露出一種不動聲色防備之態,秋意泊垂去看,只見腰繩索好端端系著,另一頭連接著溫夷光,再看周圍,仍舊是他們之前來時那洞窟。
身后便是岔口,天光出口映射入,帶來了一抹沁人心脾力量他們甚至沒有走得太遠。
他們前就是死路,這條隧道只有三十丈長,一就能望到頭。
沒有么走不完隧道,也沒有么鬼哭,更沒有么破碎大洞。
他們進入這條隧道不久,就被幻境所迷了。
“溫師兄,顧師兄,姐。”秋意泊道“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說說看。”秋露黎隱去中戒備。
秋意泊摸出了己內門弟令牌,展示給他們看“其實按照輩分,你們都得叫我師叔祖。”
眾人一怔,看向秋意泊令牌,確確實實寫著洗劍峰第三十三代弟秋意泊字樣,秋露黎握著劍柄手指緊了緊,轉又松了開來“看來這回是真了。”
顧真一臉宛若踩了狗屎模樣“幻境也編不出這么扯東西。”
溫夷光取過了令牌看了看“泊師弟。”
秋意泊幽幽道“叫我師叔祖。”
秋露黎啪嘰一下賞了他腦瓜崩,一把圈住了他往懷里塞,嘴不饒人,身體卻是很誠實“沒大沒小,老實你是怎么做出來,弟令牌都能仿制了,泊兒你可真溫師兄你別理他,趕緊把那令牌給毀了,叫人看見不得了。”
溫夷光手指微縮,弟令牌發出了一道淺青色光暈,昭示著這令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