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舞姬是森鷗外的代表作一樣么”森川檀又問。
“沒錯,每一位文豪都有自己的成名作。每一本都是文學史上璀璨的一筆。”銀發少年笑著指著書架上的書籍如數家珍,“斜陽女生徒奔跑吧,梅勒斯這些雖然不如人間失格聞名,但都是太宰先生的主要作品。先生,你要拿太宰先生的全套小說集看看么”
“我想看看再說。”森川檀艱難地說道。
“那我就在前臺,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隨時喊我,或者我的同學。”他指了指另外一個棕發少年,然后又有些擔憂地看向森川檀,再次強調道“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們隨時都在。”
“謝謝。”森川檀蒼白著臉色,點點頭。
他不敢拿起任何一本書,仿佛這樣就可以催眠自己只是在一個書店里打發時間,而書店里什么特殊的存在都沒有。
他的視線躲開了有著幼馴染名字的那一層,往上跳,在所謂的“無賴派”作家集合處,他看到了“阪口安吾”,看到了“織田作之助”。
那個熟悉的名字讓他的視線停留了許久。
織田作之助。
這個是幼馴染在決意赴死的前一晚,在酒吧約見的人。
森川檀曾經無法理解,為什么兩個生命中從來就沒有交集的人,會在命運的終點一刻舉起酒杯
或許,這就是理由
在某一個世界,他們是同一個流派的作家,在或許也叫做酒吧的地方分享著創作的思緒,共同鑄造一個相同的理想國。
一瞬間,森川檀不知道自己心中充滿的感情該如何描述。是嫉妒么嫉妒小說家們的友誼竟然能投影到自己的世界是憤怒么憤怒這虛無縹緲的感情竟然能左右幼馴染的心靈
小說家織田作之助是小說家太宰治的朋友。
武裝偵探社成員織田作之助從來就不曾認得afia首領太宰治。
可是他的幼馴染卻沉迷在這虛假的火焰所描述的溫暖,像飛蛾一樣撲向了幻想的光明。
這簡直太荒唐了。荒唐得讓人絕望。
所以,我又算什么呢
森川檀握緊了藥瓶,他幾乎都能聽到藥瓶被巨大壓力擠壓得扭曲的聲響。
我大概只是一個笑話吧。
森川檀抬頭,卻在無賴派的那一層最后的角落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檀一雄”,以及這位作家的代表作
小說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