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嘴角露出了安然的笑意,這驚鴻一瞥的金發青年,讓他想起了同樣是金發的幼馴染,一夜未見,也不知道對方現在情況怎么樣。
堂本前輩已經給自己傳來了消息。雖然目前還無法驗證對方的真實身份,可是萬一一切都只是朗姆為了詐自己而撒下的謊言呢如果手機對面不是堂本前輩、而是組織的人,先不說那個偽裝者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堂本前輩之間聯絡的密語,對方能拿到手機、能聯絡上自己,要詐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簡直輕而易舉,完全沒必要靠朗姆出手“三選一”。
所以堂本前輩也許沒事,所以zero只是為了幫助自己而順口說出了謊言。諸伏景光心頭的沉重巨石仿佛輕盈了少許。zero也許在懷疑自己,可是依然卻選擇為自己打了掩護。他有些喜悅,又有些慚愧。可是只要一切都沒有挑明,他和幼馴染之間已經薄如蟬翼的和平仍然可以繼續維持,直到帕圖斯答應的,為了zero的安全著想而必須“決裂”的那一刻到來。
在“決裂”之前,請讓我暫時維持這樣的“和平”吧。讓我和zero之間的回憶再多一點,多到可以讓我在將來不得不面對他冷酷的面容時,還有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
諸伏景光收斂了笑意,眉頭有些黯然。他因為父母的死而失語多年,正是幼馴染將他拉出泥沼,少時重要的友人在某一天突然失去了聯系,他擔憂著對方,始終無法釋懷。他朋友很少,幼馴染、再加上警校的同學,簡直算是屈指可數。
也許,在一切都結束以后,我也可以把zero介紹給松田、萩原還有伊達班長諸伏景光苦中作樂地想著,那一定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諸伏景光一邊期待著,慢慢走進了逐漸升起的日光之中,如同“光”融入了光之中。
看著諸伏景光離去的背影,金發的青年也悄悄收回了自己在對方樂器包上流連的視線,端起店長推過來的牛奶一飲而盡。
他注意到樂器包的不同尋常,猜測著里面多半放的是槍支,說不定還是狙擊槍。在這個特殊時刻出現在池袋的人帶著槍,不管身份是紅是黑還是其他不知名的勢力,總之不會是什么簡單人物。
麻煩的家伙還是趕緊離開池袋吧。青年,平和島靜雄在腦子里嘆氣道。另外幾個麻煩人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
比如折原臨也,比如那個心思詭譎的鳶眸少年,比如那個已經成為“罪歌”實際控制者的青年。
作為從頭到尾參與了池袋混亂的人,他當然對官方如今的說辭嗤之以鼻,可是他也知道,對于那些對“神秘側”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來說,這樣的解釋已經足夠了。
但是可惜的是,雖然擺平了“罪歌”,可池袋“神秘側”的代表,“無頭騎士”賽爾提的“頭”目前還是沒有著落。明明一開始,賽爾提他們就是被“頭”的情報吸引,才會同意在這場混亂之中出手的。
果然,臨也說的“有頭的下落”就是在騙人吧平和島靜雄獰笑著,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填飽肚子,然后再去找對方好好算算賬。
這個家伙在池袋搞了這么一出“好戲”,只被人捅了一刀還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