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么做
宮野志保咬著牙,被限制了行動的她,甚至連報個平安都做不到。她盯著電腦屏幕,她跟外界溝通的唯一渠道就是審閱和批復其他研究所上交的階段性實驗報告和計劃。可是,那些未曾謀面過的研究員,又怎么會理會她與工作無關的請求呢
更何況,如果真的就這么直接聯絡這家研究所外的其他研究員,自己一定會被琴酒抓住把柄的吧。
心煩意亂之際,宮野志保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住了,她注意到了一封新的郵件。
“調崗”在自家幼馴染床上睡足了一覺的安室透,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輕皺著眉頭。他擺弄著手機,看著boss下達的新的命令。他好不容易愉快一點的心情,又隨著這個新的命令而跌落谷底。
“雪莉的安保不再交給我負責了。”諸伏景光同樣看著手機,翻閱著手下的來信。在組織的階級關系中,他作為蘇格蘭,是波本的下屬,而作為有代號的組織成員,他下面又自然還跟著一些沒有代號的外圍成員。
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波本得到代號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雪莉的“監護人”手中,取得了監護權,從此事無巨細地安排了雪莉的一切事宜,而其中最為關鍵的安保工作,則被交給了深受他信任的蘇格蘭。蘇格蘭作為行動組的重要成員、當然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雪莉,但是有重要的外出場合,蘇格蘭一定會貼身保護對方,而雪莉平時的安保工作也交由蘇格蘭安排。
這一些都是boss默許的安排,而這個突兀的“調崗”任命,則無疑打破了這份認知。
“雖然理由是朗姆要求整合東都市所有的成員,一起去追捕黑麥。”諸伏景光翻看著信箱,朗姆的指令也在其中。“所以我的工作暫時移交給其他人。”
安室透本能地覺得不對。雖然說boss給出的理由十分充分,但是這個命令無疑是把雪莉從自己的保護范圍移交到別人的手里。說是說“暫時”,誰知道到底會持續多久呢何況,追捕黑麥和保護雪莉之間并沒有沖突,以黑麥的手段,也不是多上一個兩個組織成員就能起到什么決定性的改變的。
所以,這是在敲打吧。
幾乎是同時的,這個念頭閃過他們兩人腦海。
“那,志保她現在”同樣坐在餐桌上的宮野明美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她不放心讓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獨處,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不妙的消息。“不是已經都結束了么”她抬眼看著諸伏景光,潛臺詞不言而喻。
看來,并沒有簡單地結束呢。
諸伏景光苦笑著嘆了一口氣,他算是終于切身地體會到了朗姆的多疑了,這種怎么也無法掙脫的憋悶感,和拖累了幼馴染的為難,一起交雜在他的心頭。他掃了一眼沉著臉的安室透,再次想起了那個“分道揚鑣”的提議。
“不知道志保的安保工作被移交給了誰。”安室透朝明美搖了搖頭,boss的命令可不會給你一個下屬解釋得清清楚楚,“但是應該不會是普通的成員吧。”
可是,有代號的成員應該也都接到了朗姆追捕黑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