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諸伏景光沒有仔細思考為什么,他內心就這么篤定,如果帕圖斯知道了這件事,就一定會出手呢
“這的確是我自己的事。”安室透搖了搖頭,他明白自己正在被步步緊逼,組織中有人在期待他亮出底牌,是在針對他可是為什么自己并沒有打算背叛組織。又或者是有人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了帕圖斯謀劃了一切的軌跡他在心里默默思考這兩種可能性,其實就算少年不激將,他也沒打算求助于帕圖斯出于他的傲氣,也出于對帕圖斯的保護。既然帕圖斯沒有打算暴露自己才是幕后主使,那他也不會讓有心人的視線有機會從自己身上轉移。
他的底線就由他自己來保護,盡管需要面對的是這樣兩難的局勢,可是在過去這么多年的日子里,他都是這樣過來的。他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的確,被人維護的滋味很好,但是他不是嬌弱的玫瑰花,只會躲在別人的身后。
他是波本,而組織的波本,從來都不是善茬。
“啊,聽到這樣的保證還真是安心呢。”太宰治輕笑起來,他朝一戶建的大門走去,在路過安室透時,眼角上挑,依然是一個挑釁意味十足的模樣“在你手忙腳亂、頭破血流的時候,倒是可以通知我看看好戲我的聯系方式,已經存在你的手機里了。”
安室透皺著眉頭低頭查看著手機,他作為情報組的成員,對手機、da等通訊工具保管得很嚴,沒有想到竟然還能被少年鉆到空子。他心頭生出一絲警惕,雖然知道組織的人都深藏不露,可是對方未成年的面容無疑非常有欺騙性,他之前就算有所警覺,也沒有真正把對方當做勢均力敵的敵人。
諸伏景光嘆了一口氣,他明白了幼馴染的選擇,他同樣也清楚這并非是幼馴染突然意氣發作,而是對方敏感地察覺到了這絲針對的不對勁。眼下并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證明波本的立場偏移,如果只是單純地移交雪莉的監管權還尚可以算是來自領導層面的敲打,但是這樣蠻橫地禁止雪莉的行動和通訊,則無疑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了。
至少boss和朗姆都是心機足夠深沉的人物,也都明白雪莉對于波本的重要性,實在沒必要現在就撕破臉皮,放棄波本這樣好用的棋子。就用他自己舉例,在朗姆懷疑自己的時候,都還能坦然地給自己布置任務呢。
那就是另有隱情了
諸伏景光隱晦地打量了一眼太宰治,他和幼馴染兩個成年人思考了很久才能漸漸捋明白的事,難道這個少年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了么所以才用這種近乎強硬的態度,逼迫他們表態,試圖不讓一點泥水沾上帕圖斯的衣角。
“不過,我們和帕圖斯可在一條船上,就算我們不去找帕圖斯,難道你就有把握,帕圖斯不會主動參與進來么”在太宰治路過自己的時候,諸伏景光還是沒有忍住,他壓低了聲音,仿佛自言自語一樣。
太宰治的腳步一頓,他側頭掃了一眼諸伏景光,“沒有誰會自找麻煩。”
但是,如果事出有因,人是有可能明知不對勁,還愿意淌入渾水的。
太宰治沉著臉,快步離開了這個讓他越來越煩悶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