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檀從懷中拿出了手術刀,比著琴酒愈合如初的胸口,微笑著說道。
宮野志保幾乎是心神不寧地坐在研究所的會客廳里,她手里捧著一杯咖啡,卻絲毫沒有喝上一口的意愿。
她知道這個研究所的深處恐怕正在發生著一場不為人知的爭斗,而她要做的僅僅只是拖住琴酒的下屬而已。琴酒會死去么宮野志保垂下眼簾,他大概永遠想不到自己是如何跟外界取得聯系的。事實上,就連她也覺得這個方法有些不可思議。
那一篇一篇的實驗報告和論述一定早就經過了琴酒的仔細審核,可是琴酒不是科研人員,不會關注文章末尾的參考文獻,所以也就不會注意到參考文獻中的暗語桂一朗用發表刊物作為密碼本,正大光明地篡改了期刊號和頁碼作為密碼參考文獻的格式就是如此,除非真的有人去仔細翻找,不然絕對猜不到內里的玄機。
桂一朗手把手教她該如何不動聲色地引起琴酒的好奇,而就像對方所說的那樣,琴酒的確被勾住了注意力,一步一步踏入了桂一朗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桂一朗想對琴酒做什么,宮野志保并不關心,她只想知道對方許諾的,帶她離開研究所的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才可以到來。
“好像過了挺久的了吧”伏特加守在會客室內,他抬頭看了看墻壁上的掛鐘,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色。
“做實驗就是這樣。”宮野志保冷冷地回答,“忙起來根本注意不到時間。”她嗤笑了一聲,“你不放心就去看看。”她以退為進,知道反正伏特加肯定不會留自己單獨一個人。
果然,伏特加猶豫了片刻,又訕訕地坐回了沙發的另一側。
宮野志保同樣在心里計算著時間,她不知道桂一朗打算如何制服琴酒,但是以琴酒的本事,當然她能拖住伏特加的時間越長越好。
“咔。”突然,門被外力猛地推開,嚇了宮野志保一跳,她手心里捧著的咖啡杯也隨著她的動作,抖落了幾滴在手背上,還好原先灼熱的液體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變得冰涼,不然這一下肯定會燙到她的皮膚。
“大、大哥”伏特加刷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驚疑不定地盯著站在門邊的琴酒視線主要是落在了對方銀色的長發上。
怎么,大哥圍觀一下實驗進度還會突然改變發色
“走了。”琴酒的聲音有些沙啞,仿佛被傷到了喉嚨一樣。可這只是分外了解琴酒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其中的微妙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