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你已經發現了炸彈犯留下的暗號”森川檀瞥了一眼柯南手中的救生衣,他不需要看到柯南費勁解出來的第二封預告函謎題,就能大致猜到了炸彈犯接下來的安排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的思考方式,總是大相徑庭的。
“沒錯,炸彈犯說必須得有人穿上這個綁滿了炸彈的救生衣、成為人質,才會給出下一個炸彈安置的地點。”柯南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顯然這是炸彈犯特意留下的通訊工具。他又指了指船舵上的定時裝置,“不過,這個定時裝置,我還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并沒有過分隱藏自己的智慧,畢竟上一次杯戶車站,他遠超過一般小學生的頭腦就已經在青年面前暴露得差不多了。現在藏拙也于事無補,何況他總不能在組織成員面前假托“工藤新一”的大名,他巴不得組織想不起“工藤新一”,自然不會湊上去提醒。只能說,還好身體變小是一件足夠天方夜譚的事,不然組織的成員只要不傻,他的某些表現就能迅速讓人聯想到工藤新一。他雖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但是偵探的本能總是難以自抑,只能盡可能地事后找補。他偷眼看了看青年,也只能希望對方不要聯想能力過于豐富了。
船舵么森川檀聯想起發動機艙新配置的發動機、機油艙內滿載的柴油,以及同樣定時的炸彈,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自小在這個港口城市長大,雖然換了片場,但是除了afia的五座大樓被替代成了一座高聳入云的地標大廈以外,其余的建筑位置都差不多,而內陸和海運的航線,更是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冰川丸”號雖然退役,但是仍然是一艘配置完全的船,炸彈犯想利用一艘船做什么除了走航線以外,別無他想。
而走海線的意義有限,除非對方是打算走私或者偷渡,可把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未來港以后,利用“冰川丸”號走私或者偷渡顯然不亞于當著jc的面殺人,任何有腦子的犯罪分子都不會選擇這樣做。
那么,就是走內陸航線。“冰川丸”號在機油艙綁著的炸彈,加上柴油,足夠炸毀任何它靠近的地方,這就是一艘滿載著赫菲斯托斯通牒的輪船,所到之處,必然會燃起火光之災。配合著“冰川”之名,倒顯得有幾分藝術的諷刺感。
森川檀腦海中迅速閃過了橫濱的航線,畢竟是港口城市,有不少地標建筑都沿海而建,若真的“冰川丸”號一路航行,而炸彈隨著它的到來一路被依次引爆,遠遠看去的確是如同一場盛大的“巡禮”。
這一定會是一場足夠吸引住所有人的騷亂,炸彈犯如果想要盡情欣賞的話,只有一處觀禮臺可以盡覽無余。那么安室透呢他會選擇在什么地方和赤井秀一死戰森川檀眼前仿佛浮現了一座又一座建筑,他們都有可能是炸彈犯選中、被安室透利用的舞臺。
可是只有“巡禮”的終點,才會是“冰川丸”最終爆炸的地方。
森川檀輕笑地看著還在糾結是否穿上救生衣、等待炸彈犯信息的柯南,如果沒有自己在場,主角肯定會不假思索穿上這件衣服、成為人質。如果這是一個漫畫家設定好的故事,主角會在最后扭轉乾坤,用自己的智慧停下這一連串的炸彈襲擊。可是這是“太宰治”惡意加筆之后的故事,對方或許在一開始就布下了主角不得不死的殺招。所以,他必須得避免主角成為人質才行。于是,森川檀扭頭看了一眼世良真純,“世良妹妹,看來我們之中得有一個人穿上這件衣服才可以。”他指了指柯南手中的手機,“我注意到這個手機上的數字并非是現在的時間。”
“而是倒計時。”柯南沉聲說著,他同樣注意到這一點,現在只剩下幾分鐘,就算他吊著嗓子大喊,也不可能把服部平次從船底呼喚到最頂層來商量對策。他目前仍然懷疑炸彈犯來自那個黑暗組織,帕圖斯指望不上,世良真純立場不明,似乎只剩下他是唯一人選了。而他作為人質,穿上救生衣后也不可能隨意走動,就算得到了炸彈犯的下一個謎題,又該如何去解決炸彈呢這才是他猶豫至今的原因,而絕非是貪生怕死。
“我來吧。”被森川檀“好心提醒”過的世良真純快步上前,一把搶過柯南手中的救生衣,她不假思索地一邊穿衣,一邊用充滿信任的眼光看著在場的另外兩個人。“我就作為人質呆在這里,剩下的就拜托你們了。”
“誒”柯南傻眼,不由自主地看向青年。世良真純自稱是帕圖斯同事的妹妹,可帕圖斯卻無比坦然地看著對方被纏上可能致命的枷鎖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組織足夠黑暗,但是這般沒有同事精神還是讓柯南大開眼界。
“你是她信任她的魔法師哦。”森川檀朝柯南微微勾唇一笑,“世良妹妹恐怕也很想你回憶起來和她的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