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聽到隱約的巨響時,第一反應便是拿起槍,躲進了墻后的死角之中,他側頭在窗邊試圖辨認巨響傳來的位置,余光掃到了身后反應慢了不止半拍的安德雷。“是炸彈。”他只能出聲提醒著對方,“看來jc通報的所謂持槍團伙實際上持有的不光是槍械、還包括炸彈。”而他也在心里思考著,為什么jc要特意隱瞞這個消息除非jc認為這個消息會引起民眾恐慌,而什么情況下,無眼的子彈反而會相對而言更加“平和”“看來,這只是第一顆炸彈。”赤井秀一很快就得出了這將會是個連環犯案、而且整個橫濱恐怕到處都有可能埋有炸彈的結論。
安德雷沒有跟上赤井秀一的思路,但是卻不會懷疑對方篤定的話語,他熟練地跳過思考的環節,直接詢問起解決方法“赤井先生,我們該怎么辦”此刻朱蒂還不知道是生是死,而在橫濱的他們,也面臨著人身威脅炸彈犯既然把整個橫濱視作目標,誰能猜得到對方會具體在什么地方安置炸彈呢
赤井秀一拉開窗簾的一角,朝外看去,出現在視野中的是遠處滾滾的濃煙,具體的方向也非常容易辨別。“紅磚倉庫。”赤井秀一腦海里閃過附近街區的地圖,“雖然不知道中華街到底會不會被炸彈犯列為目標,但是如果jc要徹查紅磚倉庫附近的話,遲早會查到這邊來。”
“我們要轉移了么”安德雷問。
赤井秀一沉默地點點頭,他低頭查看著網絡訊息,特別留心定位在紅磚倉庫附近的推特。“看來未來港那里才是第一站,只是距離太遠,所以動靜沒有傳到中華街。”他計算了一下幾條推特的時間得出了兩顆炸彈的間隔,而如果有人從未來港一路狂奔到紅磚倉庫,耗費的時間也應該差不多。
炸彈犯從未來港引爆炸彈之后又馬不停蹄到紅磚倉庫引爆炸彈,這種可能性極低。那么為什么兩顆不同位置的炸彈之間卡的時間又這么微妙“這個炸彈犯在跟jc玩游戲。”赤井秀一沉聲說道,“他在享受jc面對炸彈時無能為力的樣子。”
安德雷信服地點點頭,盡管他根本不知道赤井秀一是如何得出這個推論。而赤井秀一在安德雷茫然的表情中,顯然又進一步想到了更加深遠的地方。炸彈犯如何能確定jc一定會卡在時間點從未來港達到紅磚倉庫,又剛好會面對炸彈爆炸除非他給足了提示,這樣jc才能準確猜到炸彈的位置。
“犯罪預告函。”赤井秀一低聲說道,fbi的課程里有專門的章節學習分析這種犯罪分子的心態,而他恰好這門課程的成績十分優秀。他繼續思考著,這個會給jc寄出預告函,大張旗鼓挑釁官方的炸彈犯,顯然不符合組織低調、隱秘的作風。
“看來,和組織沒有關系。”他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得出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后,渾身的氣勢一松,看著有些提不起勁來。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罪犯,的確是不足以成為fbi王牌搜查官的對手。他期待的,從來都只有那一個人而已。
“啊,如果是赤井先生出馬的話,炸彈犯絕對搞不出來這種陣仗吧。”安德雷充滿信任地看著赤井秀一,有些為難地繼續說“但是我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這種案子里。”
“多少信任一下日本的jc吧。”赤井秀一背起了樂器包,走向這間一居室的出口,路過茶幾時,彎腰帶上了剛剛安德雷買好的罐裝黑咖啡。他隨意地拉開易拉環,仰頭喝下一口提神。“走了。”
“我們要轉移到別的安全屋么”安德雷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清理他們遺留下的痕跡,等到了最后準備關上電視的時候,他注意到電視臺正在轉播新的關于炸彈犯的消息,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