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可以把多年來的恩恩恩怨怨說清楚。
就是這短短一分鐘不到,她就覺得窒息得要命。
隊長。
我的隊長。
星星。
這些詞都是她聽不得的。
每次聽到這些詞,她都特別地難受,難受到要去死了。
如果可以,她可以不顧一切,將所有的真相和苦衷都告訴蔣樓。
可是,她做不到不顧一切。
我這一生有兩個信仰,一個是我肩上背負著的責任,另一個就是我的隊長。
這是她每次堅持不下來的時候,都會在心里跟自己說的話。
其實,嚴謹一點來說,她肩上的責任要是隊長肩上責任的一部分。
聽到如此壓抑的哭音,謝沉心也在疼,他不想逼她,“虞虞,我不問了。”
謝沉的聲音比往常要溫柔上幾個度。
肖虞只覺得心一軟,“玄澈哥,謝謝你。”
謝謝你的愛屋及烏。
謝謝你對我的愛。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謝沉笑。
肖虞搖頭“玄澈哥,要的。”
這個世界上,除了有血緣關系的人,真的很少有人有義務要對一個人好。
她知道這些年來,他和桑伽姐對她的好。
這些好,沒有辦法用任何的語言來形容。
“虞虞,”謝沉望著正在一樓客廳逗小孩子玩的桑伽,低聲打破沉默,“如果你真的要謝我和你桑伽姐的話,那你就好好照顧自己,爭取早日回家。”
他不是沒有查過她都在忙些什么。
但是,即使是他動用了那方面的勢力,都還是不能完全查清楚。
他只知道她要干的都是很危險的事情。
然而,他心里清楚,穿上那樣子的衣服,即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因為,總有人在負重前行。
“好。”肖虞笑,眼里有淚光。
掛斷電話后,謝沉給晏缺發了一條信息。
缺缺,有空的時候,記得給我回個電話。
沈長淵收到信息的時候,已經回到盛初心景。
下車后的時漫云見沈長淵停住不走,便問“三哥,怎么了”
沈長淵放好手機,牽住她的右手,“謝佛子讓我有空的時候給他回個電話。”
“謝佛子”時漫云擰眉,想了一下,又說“三哥,不會是和肖醫生有關吧”
沈長淵一愣“什么”
時漫云有些無奈“我的沈三爺,你不會不記得肖醫生是哪位人物了吧”
本來,她是打算讓肖醫生也跟著一起去yg的。
畢竟,她原來也是有讓沈長淵看一下醫生的打算。
但未曾想到,第一個不同意的人還是沈長淵,而且,在yg的這段時間,他壓根沒有提過看醫生的這件事情。
前幾天,肖醫生還打電話過來問她,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不記得。”沈長淵板著臉點頭。
時漫云很哭笑不得“”
她想,他該不會是在抗拒看病這件事情吧
還是說,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正當她想問清楚的時候,一個充滿著生氣的聲音加了進來,“沈長淵,請問,你還能有點病人的自覺嗎”
時漫云轉頭,看到那人紅了眼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完了,肖醫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