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杵寧,”陳洱朝還坐在秋千上的那人微微一笑,“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成為像你一樣的人。”
你的家人還在,而我的家人早就不在了。
也不能說是真的不見了,只能說這么多年以來,她從來是當那些人不復存在了。
做出那樣子的事情,難道還奢望她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不可能,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睚眥必報,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這時,聽到這話的覃杵寧從秋千上下來,十分平靜地看著陳洱“陳洱,其實,真的沒有什么好羨慕的,如果你是我,那你絕對絕對不會想成為我,同樣的,如果我是你,那我也絕對絕對不會想成為你。”
“那,還不如,各退一步,不去想那么多。”
“陳洱,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要說覃杵寧什么都不懂,那是不太可能,她也是一個很擅長偽裝的人,要是真的不想讓別人看到,那她是真的可以做到。
陳洱低聲一笑“覃杵寧,你不也是嗎”
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地擅長偽裝,一樣地冷漠無情,只不過偽裝的方式不太一樣罷了。
覃杵寧也笑,并伸出手在她的肩膀處輕輕一錘“陳洱,那,你要不要和我成為好朋友”
陳洱點頭“可以。”她需要一個肩膀來分擔小饅頭的“工作”,同樣的,面前這人也需要這樣子的一個肩膀來讓那些人放心。
“陳洱,那,”覃杵寧用手肘撞了一下陳洱的手臂,“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應對對策了”
陳洱皺眉“什么應對對策”
覃杵寧嘿嘿一笑“杵寧,好朋友不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
陳洱半瞇著眸“然后呢”
覃杵寧緊緊地抱住她的手臂,朝她眨了眨眼睛“小耳朵,我現在正遇到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繼續你的幫助。”
“什么問題”
“小耳朵,我想考京電,但是家里人都不答應。”
“”
陳洱不明白,身旁這人是從哪里看出她是可以幫到她的忙,且不說她們兩個才剛剛認識,就算她和三哥關系還不錯,她也不敢保證她說的話,三哥會聽。
而且,她真正的家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覃杵寧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陳洱臉上很不知所措的神情,而是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小耳朵,既然你是在十七班,那不如我也跟老師說我也要去十七班,這樣子,我們兩個也相互有個照應。”
“現在,羨禹哥相當于是你的監護人,說不定羨禹哥真的可以聽進你的話。”
“而羨禹哥的話,大哥都是會聽的。”
“綜上所訴,困擾我的這個問題的關鍵是在你,小耳朵。”
陳洱摁住腦袋,一臉的無可奈何“杵寧,你要是真的想讓你家里人同意你考京電,多的是辦法,為什么偏偏要讓我幫忙呢”
覃杵寧露出非常單純無傷害的表情,朝陳洱眨了眨眼睛“小耳朵,你是不愿意幫我嗎”
陳洱“”這是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沒必要。
況且,她需要的是一個擋箭牌,而不是一個什么都要管的“監護人”。
“陳洱,表小姐,謝律師讓你們過去一趟。”沈木跑了過來。
覃杵寧擺手“知道了,馬上。”
“小耳朵,反正你得答應我,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
“小耳朵,好不好嗎”
“”
“小耳朵,小耳朵”陳洱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覃杵寧的額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別說話。”嘰嘰喳喳真的很煩躁。
一旁的沈木則是一副老父親的樣子,慈祥的目光落在兩個小女孩身上。
覃杵寧嘟嘴“哼,小耳朵,你居然覺得我煩了。”
陳洱“”
沈木出聲提醒“兩個,要不我們想先回去。”回去之后,你們想怎么吵就怎么吵,現在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們要是再不回去,有人就要生氣了。
“沈木,你怎么一點眼色都沒有。”覃杵寧瞪了沈木一眼。
沈木“”他可什么都沒有做,怎么就成了沒有眼色的人了。
餐廳。
穿著非常可愛的小兔子睡衣的厲明杳瞪大眼睛看著門口,“小叔,杵寧表姐和陳洱姐姐什么時候才回來呀,杳杳都餓了。”
“餓了”秦洛軒抱過厲明杳,“要不要先喝碗粥”
厲明杳眨眼“不可以,爸爸說過,要等人來齊了才可以吃。”
“小叔,爸爸和時姐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