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淵又說“時時,你剛剛還答應了我呢,你該不會又反悔了吧”
時漫云“”
沈長淵沒等到時漫云的回答,話題似乎就這樣子無端結束了。
他悻悻地扯了下嘴角,一抬頭就撞上某人那雙充滿著殺氣的眸子。
沈長淵挑眉,“宗裊,咋地”
“你羨慕”
“你嫉妒”
“你狠”
宗裊“”
此時此刻的時漫云已經不想再勸這人收斂一點,畢竟這人已經魔怔了,什么話都進不進去了。
果然,可以寵愛一個人,但不能無底線地寵下去。
要是之前,有人敢這樣子做,那這人一定會被她丟進訓練場,好好練練。
而現在,她反而覺得這人似乎還真有點小可愛。
誠然,魔怔的不僅僅是他,還有她。
不過,某人也不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他俯身在時漫云的頭頂親了一下,就走了。
而時漫云還處于發愣的狀態中。
在看不到沈長淵的時候,宗裊已經坐到距離時漫云還有一個人的位置上。
他交疊著手放在大腿上,神色有些緊張,“小漫,你過得還好嗎”
時漫云淡淡地應著“還行。”
宗裊低頭,“小漫,這些年里,我一直都有在找你。”
“但是不管我怎么找,都沒有找到。”
“好在,你現在回來了。”
“我真的很高興。”
“宗裊,”時漫云想起某個醋壇子說的那些話,也不想打什么啞謎,直接就說,“以前的時漫云已經在十二年前那個晚上死了,現在坐在你面前的這個時漫云是全新的。”
“而且,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以前的人有一丁點的關系。”
“宗裊,你放心,屬于你的東西,我不會拿走,但是時家,我是不會放過的。”
“小漫,”宗裊很努力地解釋,“當年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時家一直都是你的家,你不能置自己的家于不顧的。”
“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但是,小漫,你就不能想想爺爺,想想我嗎”
“我和爺爺都是愛你的。”
“停。”時漫云很不滿地打斷他的話,眉宇之間盡是生氣,她就不想明白,都過去十二年了,為什么他們還是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為什么還是要站在一個制高點說是別人的錯,為什么覺得她就是受了一點點的委屈,為什么覺得她很稀罕他們這些所謂的補償。
如果她稀罕的話,那在她十二歲那年就會直接回到京城,而不是等到現在。
“宗裊,你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要求我原諒你們。”
“你不覺得你特別地虛偽嗎”
“宗裊,如果你只是想勸我回時家,那你還是走吧。”
“因為從你們拋棄我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再是時家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