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澈伸手拉住桑浮萘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浮萘,我只是怕控制不住情緒罵人罷了。”
桑浮萘一點都不相信他這說辭,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然后呢”
謝玄澈眉宇之間多了一絲惆悵,擰著眉看向懷里的人,“浮萘,缺缺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我本以為他會跟我說的,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
“要不是這次,我主動給他打視頻電話,說不定他永遠都不會聯系我的。”
“這么嚴重”見此,桑浮萘心里浮現一絲絲心疼,“二哥,那要不我們去找缺缺吧。”
謝玄澈搖頭,“不合適。”
且不說,上城和京城,一個在南另一個在北,就算他真的去到京城,他也不見得真的幫得上忙,搞不好還會給晏缺帶來麻煩。
但即使是這種情況,他依舊有想要盡一份力的心。
而且,就像晏缺所說,他這邊都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有處理完。
桑浮萘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她不知道他們遇到的問題是什么,她能做的就是給予身旁這人最大的支持。
她微微收緊掌心,爾后伸手抱住謝玄澈的腰,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背,“玄澈,等我們處理好上城的事情,就去找缺缺,好不好”
過了好一會,謝玄澈才應聲“好。”
在寺廟里住的時間夠長了,也是時候干點正事。
不然,他真的要失去一個弟弟了。
一個不是親的勝似親的弟弟。
謝玄澈在心里默念著“缺缺,再等一會,哥哥很快就來找你了。”
盛初心景。
哄兩個孩子睡著之后,時漫云離開房間。
時漫云剛把房間的門關上,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沈長淵,她提步走過去,“三哥,在想什么呢”
沈長淵搖頭“沒想什么。”
時漫云想起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便又問,“三哥,是在為駱殤嶸的事情而發愁嗎”
距離上次墨槿說她知道駱殤嶸下落已經過了一周的時間,在這期間,他們也沒有直接找上門,而是想著看駱殤嶸是不是真的會主動過來。
就在昨天晚上,她就收到駱殤嶸發過來的信息,稱會在明天過來。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人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來盛初心景,但她想就算這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人也不可能真的可以像當年一樣為所欲為。
所以對此,她并不怎么擔心。
但沈長淵似乎想的跟她不一樣。
然而沈長淵還是搖頭,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很快就又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時時,你之前不是想讓紫老師給我看一下嗎”
時漫云點頭“對,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她神色有些緊張。
“時時,我有個在上城的朋友給我找了一個心理醫生,”沈長淵微微低著頭,不敢去看她的表情,“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個朋友就要到機場了。”
時漫云頓時松了一口氣,“嗯。”
“需要去接嗎”聽他語氣,在上城的這個朋友應該是和二哥他們一個層次,又或者比他們還要更高一點。
沈長淵一愣,“時時,你不生氣嗎”
其實,他一直都沒有做好要坦白的準備。
原先,他覺得他記得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現在的他反而對其有了一定的懷疑。
尤其是聽到阿琛提起的那場在a國的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