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孩子的哭聲轉為了痛叫,因為兩個婦人都抓著他往自己身邊拉,這樣一拉扯,讓他的情緒從驚嚇轉為疼痛了。
忽然,其中一個婦人放了手。
另一人迅速將孩子拉到自己身邊,高興道“寶啊,阿媽帶你回家。”
“好了,”禪院家主終于出口打斷鬧劇“她才是孩子的母親。”
藤原關白看了看對方所指的那位最先放手的婦人,道“何出此言呢”
小家主道“因為生母心疼孩子,不忍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傷痛苦,會先放開手。”
關白撫沙著手里的茶杯,良久,年長的公卿擺了擺手,讓仆人請走這三個平民,并清了院子,只留下自己和禪院的家主。
“uka也是如此認為的吧,真正的父母始終是怕孩子受傷痛苦的,哪怕孩子的死亡會帶來許多安撫的褒賞和財富但作為父母,我只擔心自己的孩子有沒有覺得疼。”頭發花白的公卿轉向面前的少年,高大身軀緩緩附下,將額頭貼在手背,匍匐跪下。
“現在法皇對外宣稱,季通因為冒犯中宮,已經流放到邊瓊,不會再回京都可我們都知道實情,大人,那日您在鴨川上祓除溺之女,最后應該有看到,我兒是被殘忍地殺死的吧”一直冷靜泰然的長者,在提起“殘殺”這個詞時,聲音已然顫抖“禪院羽化,我請求您祓除那個妖孽,我后悔救下她了她不配冠以藤原家義女的頭銜,我以家主的名義委托您,祓除璋子。”
主線任務已更新藤原家委托祓除羽衣狐璋子,是否接受是否
宇迦回到房間后,放出了兩條玉犬。
“要嘛”
舉起手里的毛刷晃了晃,兩只狗狗見狀,爭先恐后地往他腿上擠,努力將狗頭塞進他懷里,試圖爭寵。
“一個一個來,今天都逃不掉的。”
把玉犬白翻了個面露出肚皮,宇迦開始慢慢梳那些毛,春天狗狗進入換毛期,刷下來的白毛像雪花似的飛,這樣把玉犬從頭到腳刷了個遍,宇迦丟下快樂到吐舌頭的白狗,慢慢爬過去,把黑犬也翻過來。
“真要命,都是活著的人,太哀傷了吧。”
黑犬忽然聽自家主人這樣說了句,甚是不解,于是吐舌頭去舔對方的臉。
兩面宿儺翻過屋檐回來,還是順路來小家主門口看一眼,結果就瞧見對方熱火朝天地給狗刷毛,滿屋都是飄飛的毛發,而家主本人還在奮力地“刷刷刷”。
“這狗要禿了。”鬼神跨進屋里,四目瞥了眼那快樂到露肚皮的黑犬,實在無法理解狗這種生物。
讓小鬼順個毛而已,居然高興成這樣。
“狗毛要多刷刷,才會長新的,更好看。”
吐槽了這不會養動物的鬼神,宇迦冷不丁被兩根手指捏著臉頰拽了拽,不由瞪過去,只見兩面宿儺上下看了一遍,評價“小鬼穿了大人的衣服。”
小家主放下刷子,起身把烏帽子摘了丟一邊,氣勢洶洶擼起了袖子“身高這梗真過不去了打一架吧宿儺。”
是男人就用拳頭說話
因為藤原關白的那番話而久難心靜,宇迦也想打個架出氣,結果聽到打架,兩面宿儺格外高興。
“先說好,我不會手下留情。”鬼神手指一晃,門外的院子里便緩緩將下黑色的帳。
“嗯啊,不過我定個規矩,不能下死手,聽話。”宇迦一秒就聽出這貨興奮了,當即把對方那點念想扼殺在搖籃里。
“嘖。”鬼神發出可惜的聲音。
宇迦你死了我的任務也就完了啊別想太多
把礙事的長袖綁起來,宇迦跳出屋子,下一秒就沖兩面宿儺的后腰直接撞過去。
兩面宿儺四只眼睛都讓這下給撞得瞪圓了,齊齊往身后看去,只見臭小鬼不講武德居然直接上手肉搏了,開始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