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時不忘推開鬼神,手掌冷不丁按在宿儺胸口的血痕上,宇迦嚇了一跳,趕緊換了個位置。
這細微的動作讓宿儺從貪婪的進食中抬首側目,赤紅的眼眸依然中蓄著兇惡,但戾氣被弱化很多,他的目光在皮膚細膩的頸項上流連許久,最后,四目齊齊閉上,收斂住亢奮秉性。
“禪院羽化。”
兩面宿儺手掌覆蓋住被劃出的血口,他依然閉著眼,低啞的聲音叫著對方的名諱。
甜美的味道,溫暖的觸感,抱在手中很舒適的感覺。
即便是出于本能,兩面宿儺也知道,一種無形的束縛達成了。
“和我立下新的束縛。”
半命令式的發言,帶著暴君式的倨傲和嚴苛。
失血帶來的短暫眩暈感里,宇迦聽到那貼近耳邊的低語。
“你是我的,只要魂魄還在,就休想逃走。”
少年臉上掛著淡淡的緋紅,垂著眼睫,沒有說話。
“聽見了嗎”
宇迦有點艱難地聽著,當初一滴迷藥給他的暈眩狀態就很糟糕,現在失血的暈眩狀態一樣阻礙他的思考。
就,不是很懂宿儺的用意,但聽完以后感覺大為震撼。
這不是能隨便答應的束縛吧太危險了,有種死后都要獻上靈魂的感覺。
宇迦抿著唇,不予回答,臉上的表情很是迷茫。
這種困惑不解的表情,讓兩面宿儺稍有冷靜。
14歲的臭小鬼,沒有遺傳到半點風雅,這種深刻的束縛,他懂個寂寞。
撥弄下那串言靈念珠,兩面宿儺深刻覺得,這種小玩意是無所謂的道具。
什么禪院家,巫女,京都,咒術界,都無所謂。
“禪院羽化,你是我的。”兩面宿儺再次說道,單方面的束縛立下,他湊近術式治愈后光滑完整的頸項,溫熱的薄唇輕輕擦過哪里微涼的皮膚。
夜深后,稻荷狐們也泡得盡興了,赤色和白色的精靈晃著尾巴返回狐冢,待到明天,它們還要祛除田地里的老鼠,協助耕戶今年討個好收成。
“嘰”
三尾狐臨走前湊在宇迦身邊撒嬌著蹭著,讓那個暈乎乎的少年給它順毛。
剛才失血過多,宇迦覺得口渴,于是喝了錢湯的酒,半樽下肚后,他現在視野里有兩只狐貍六條尾巴,手在空中劃拉幾下,才艱難地摸到狐貍的頭,于是揉了幾下,便醉醺醺地往湯池邊上一趴。
見對方酒量比自己還差,三尾狐也不為難了,扭頭叼出一個三角形的黃色小塊,放在少年攤開的手掌上。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