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迦深覺,叫個名字的后遺癥太大了,他再跟著對方腳步走,五條知就要上天了,肯定還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不是,羽化快叫我尼醬。”見誘導無效,五條家主開始強買強賣。
“不要,好惡心,你去死啦。”一口拒絕,任憑白發帥哥在那耍賴打滾,宇迦硬是撐住,只是克制且禮貌地喚了聲“兄長。”
然后,炸毛一般打斷對方“叫完了,我是來找你辦正事的不要在稱呼上糾結那么久啊,知”
五條知這才不情愿地起身,道“好吧,看在你今天主動來找我的份上,走吧,去見我的舞師。”
指導五條知的那位舞師按照輩分是比宇迦的那位要高的,這位長者在聽說宇迦在練習扇舞以及柔軟度上屢屢受挫時,不由大笑一陣,方才緩緩道“雅樂之舞盛行之后,確實講究舞姿極緩慢,押腳依循節奏,每行一步都像丈量過般精準。可是樂曲有青海波,也有破陣樂,據說當初空海大師前往唐國修習,只覺唐皇帝那曲小破陣樂百里聞聲、恢弘大氣,若是舞者再緩緩地邁動舞步,還怎么來振奮軍中士氣”
說著,舞師走到殿中的一側,那兩排刀架上,擺著五條家收藏的太刀。
“你們是武者,自然有武者的跳法,扇子于你們而言太文弱了,有礙銳氣,所以,你們拿刀來跳舞更合適些聽五條大人說,你與源氏的人交情甚好,持有膝丸。”耍了個刀花,舞師建議“不如同源氏那將髭切也借來,你們持這對寶物登臺,將比任何一把昂貴的扇面都吸引人注目,平氏長子清盛當初便是持刀上御前為法皇獻舞,那可真是武家風姿啊”
回憶了當年自己帶出的學生,舞師滿面驕傲“禪院大人,若您不習慣我師弟的教導,可以同五條大人一起在我這學習,這樣還能培養出默契,您意下如何”
主線任務已更新與五條家主一起接受舞師長的指導,培養合作默契,加快練習進度
宇迦我來啦,雙人舞劇情,果然是要一起練習。
傍晚,當練習結束后,近侍和仆從便帶來熱水讓兩人擦拭,五條知建議“羽化,今晚干脆住在我這吧,反正房間多。”
沒等宇迦回答,那個仆從趕緊道“家主大人,最近西屋修繕,移出的人員占了其他屋子,這會沒有空閑的房間。”
近侍橫了他一眼,示意對方閉嘴,誰知五條知大大方方道“那好辦,我房間大,羽化和我一起睡就行了。”
一瞬間,那個嘴快的仆從露出吃癟的表情,不一會便被近侍打發走了。
“見笑,最近族中長老在攛事,不過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濕巾擦拭過結實的小臂,留下一片清爽,處理完薄汗,五條丟了方巾,道“反正現在天黑的晚,出去走走吧,東寺新鑄了佛祖金身,據說很靈,可以去祈禱一下。”
東寺即是教王護國寺,為弘法大師,也就是空海的道場,為真言宗密教的法場,里面供奉著大日如來和明王的坐像。
讓宇迦覺得好玩的是,佛教勝地還能看到陰陽師服飾的人出入,他拉著小伙伴的袖子指著那些狩衣烏帽子的術師和僧侶交談甚歡,五條知也看見了,湊近跟他說“現在陰陽寮的寮頭是天元,他也很信真言宗的,給京都設結界的時候,把一部分地基放在了東寺里,這些陰陽師每個一個月要來維護一下。”
“那現在到底是哪種神話最主流啊”
宇迦記得后來霓虹民間最受歡迎的神依然是稻荷神,全國大大小小的稻荷神社四萬有余,占各類神社總量的三分之一,這樣看來,本土神話果然還是比較有優勢嘛。
“民間和貴族的信仰不一定完全一致啦,不過真言宗給稻荷神予以“正一位”的神位,嗯,我理解這算是迎合了人們對于本土神明的愛好了吧。”
五條知解釋的時候,他們從正門走進,由于晚上游客較少,寺院的部分墻壁正在修繕,有畫師拿著毛筆,一點一點給壁畫上的諸神圖騰描線,宇迦和五條視線落在荼吉尼天的法相上,乘著白狐的神明沒有畫出明顯的性別特征,這與本土稻荷神的特征“變換自如”相似。
兩人肩并肩,穿著寬松的舒適的直衣走在路上,要不是周圍的人都是這樣復古的裝束,宇迦會以為自己還在現世,和五條剛吃完飯,出來逛廟會散步什么的。
“母上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