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嬰兒啼哭,現場混亂,一地血點,兩個禪院家的人站在混亂中沉默對視,禪院甚爾率先道“你是什么人,穿那家伙的衣服干什么”
問題還是出在對方身上,誰讓他穿禪院直哉的衣服,害他認錯。
宇迦低頭地拍掉袴上的腳印,心想穿直哉的衣服怎么了難道你平時跟任何人打招呼都是用踹的
走廊傳來快頻率的走路聲,彩音端著托盤快步走來,卻見屋里站著兩個人,她訝異道“甚爾你在這里做什么”
雙胞胎的母親最先疑惑的是這個沉默寡言的青年為何會造訪此處。
看到雙胞胎的生母先質問自己,禪院甚爾估摸出眼前的小鬼可能是禪院家哪房遠親,回憶方才的一切,他能猜出,最后一定是自己理虧。
想到這,高大的青年一言不發,沉著臉便要出門,彩音哪里攔得住,下意識就退到邊上去。
忽然,深沉的夜色中竄出一只黑犬,頂著額前的三角符文,氣勢洶洶地攔住了禪院甚爾的去路。
禪院甚爾
狀態滿血,無咒力
結緣2
描述禪院家主兄長的次子,0咒力的天與咒縛,即便身體天賦優渥,但咒術界沒有給予天與咒縛相應的評級,所以,這是塊蒙塵的璞玉
系統提示禪院甚爾言行不遜,即將上任的家主不能放任這種行為,您可以
a打他一頓;在禪院家很多人想這么做,可對方14歲以后就沒人能做到了,但十影的你是做得到的
b罵他一頓;多數人傾向這樣對待甚爾,但后者似乎無所謂
c讓他道歉;退一步海闊天空,人與人的糾紛往往一笑泯恩仇
禪院甚爾看著那只玉犬,式神威風凜凜,熟悉的外形無不訴說著一個事實他剛才踹的是十影,注定的下任家主。
“甚爾君”
身后的少年如是呼喚著,金瞳打量著青年,清清嗓子建議“至少把地擦干凈了再走。”
少年的腳下,是點點血跡,他本人卻毫不在意,仿佛不是他咳出來的。
彩音緊張地上來詢問宇迦狀況,后者安撫著,讓她先喂孩子,而后,十種影法術的繼承人再度召喚出一只玉犬,前后圍著青年,他本人則信步上前,再度開口“不愿意嗎”
青年高大的身軀杵在原地,寬闊的后背微微弓著,半垂著眼簾,看著有些死氣沉沉。
宇迦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頹喪,只道“不愿意的話,就道歉。”
禪院甚爾沒有搭話,良久,他的手背被輕輕碰了碰,垂眼瞧過去,那只黑犬用鼻子拱了拱他,烏黑清澈的獸瞳無聲地望向自己,無聲勸著去道歉啊。
于是,沐浴著注視,青年結實的身軀俯下,寬大的手掌貼在地板上。
宇迦皺了皺眉,見對方在兩個選擇中,選擇了最狼狽的那個,好像并不在乎尊嚴似的,甚至打算直接用袖子擦拭。
準家主抬了抬下巴,兩條玉犬領命,前后夾擊著,直起身用前爪推搡甚爾。
“既然那么聽話,就過來幫忙。”丟下命令,準家主扭身,拽過桌上的布,擋住地上的血跡。
仿佛一切從未發生。
彩音給真希喂米粉,一時無暇顧及真依,于是,宇迦抱起了妹妹,因為不熟練,他坐在榻榻米上雙手小心環著那柔軟的小生命,嬰兒的小腦袋溫順地貼著他的胳膊,這極度依賴的姿勢讓宇迦心里涌起不可思議的溫情感。
“盛半勺喂給她,記得吹一下。”不熟練的少年雙手都用來抱著小孩了,何況真依還特別喜歡抓著宇迦的手指,不準他離開,于是,喂食的活交給了甚爾。
一米八幾的人坐下后也是巨大的塊頭,那指關節粗糙的手,勉強用拇指和食指捏起粉色的勺子,舀了半勺米粉,緩緩遞到嬰兒嘴邊。
我到底在做什么
甚爾望著眼前流口水的小孩,生硬地蹦出一句“吃。”
真依原地吧嗒著嘴,對著一厘米外的勺子用意念進食。
“嘖。”霸王龍哼了聲,不理解這種小東西怎么笨到連張嘴伸脖子都不會。
“往前伸半厘米胳膊你會死啊,跟嬰兒較什么勁。”宇迦忍不住吐槽,玉犬順應他的示意,用腦袋把甚爾的胳膊往前頂了頂。
終于,在兩人一狗的共同努力下,勺子塞進真依嘴里,喂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