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俱留隊這才反應過來,“呼啦”一聲躥出去,聽話地去攔人。
禪院彩音揉揉太陽穴,才注意到,家主的房間被拉開了,白發的六眼正好奇地張望著,藍色的眼睛很大,看著像是某種警惕的小動物,在打量自己。
“過來”彩音嘗試招手,沒想到小少年真的就推開門走來了,五條悟和服的腰帶松垮了些,袖口和前襟還站著干涸的血跡,看著就是經歷過一場惡戰。
彩音大概猜到,當初羽化救下六眼時的心情,誰都不忍心看這么漂亮的小朋友被殺掉吧
小神子端著不笑的臉蛋,緘默不語,看著像只酷酷的品種貓咪。
想rua一把
按捺住小手,彩音俯身詢問“要不要換身衣服羽化有讓我照顧你呢。”
六眼先是點頭,而后又道“先去找羽化。”
剛才他都聽見了,十影因為他的事跟本家長老打了起來,情況很糟糕。
“你不方便出去吧”彩音還未說完,就看到對方小跑回房間,一陣鼓弄,再度跑出來。
這次,他穿著禪院羽化當初剛來本家時的那身t恤、短褲、運動鞋,稍顯寬大的衣服遮蓋著少年的身形,看不出原本老派御三家的復古和風氣質。
“給我帽子和墨鏡就好了麻煩阿姨。”五條悟把手往褲兜里一揣,抬臉吩咐,模樣拽的不行,但想起十影待對方時很有禮貌,他又用上敬語。
待做好偽裝,彩音拉著六眼,在軀俱留隊的陪伴下出門時,都過去五分鐘了,路過議事廳,五條悟看到那塌陷半邊的建筑,滿地的咒力殘穢,屬于禪院羽化的那部分格外強勢,不知道當初對峙的那個長老有沒有嚇趴下。
禪院本家地處僻靜,走過三條路口,人才漸漸多起來,五條悟注意到,他這身衣服比身邊這位和服女士更能融入人群,因為街上好多穿文化衫的人,國內國外的都有。
而展望高層建筑上的大屏幕,還能看到實況轉播,綠茵場上身穿紅色白色球服的人在奔跑,一舉一動牽動人心。
“家主在那邊。”彩音拉著五條悟往馬路對面的一條酒吧街走去。
很多人端著啤酒杯正盯著電視里的賽況,進球之際,一陣歡呼,大家不去管是否認識身邊的人,熱絡地碰杯對飲,互道祝福,一些看客的臉上還貼著國家的旗幟,看到進球時,還會激動地抱在一起。
這種國家輸贏與自身榮耀感相伴的感情牽動著每一個觀眾的心,五條悟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忽然覺得禪院羽化把人抬出本家的目的恐怕不純粹。
思考之際忽,肩膀冷不丁和路人撞了下,他漠然瞥了眼,對方是個口罩墨鏡的女性,穿著樸素的長袖衫,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特點。
“抱歉。”女人視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立刻挪走。
目送對方遠去,五條悟不聲不響收回視線,后知后覺的,發現對方的側影似乎有點眼熟。
“夫人,在那。”穿著忍者服的大漢指著一家音樂酒吧,眾人原是緊張觀望,但在看清后,所有人一陣迷茫。
這什么情況
眼前,近百號人手舉酒杯載歌載舞,歡呼進球之際,不忘把一個人高高拋起,落下,然后再拋起。
“那是瑛大人吧”軀俱留隊遲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