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羂索問過自己秘術復活,還問過看法,一副想幫自己一把的模樣。
起初還奇怪這家伙怎么忽然這么熱心,結果一提宿儺,好家伙,該不會是兩面宿儺讓羂索來問的吧,這兩人其實認識
那這樣說,當初其實宿儺想過,假如禪院羽化死亡就用秘術將其復活
嘿,對摯友這么上心,可以啊宿儺。
感覺謎團似乎串起來,但這個線索有個巨大的bug羂索是男人,而面前這位不僅是女性,還懷著孩子。
羂索那干什么都先算計一下的性格,當初看到自己和知拉拉扯扯都要嫌棄一句“不知羞恥”,這種深度恐同的性格,能心甘情愿和男人結婚生孩子
要知道,系統評價是完美妻子,這跟羂索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
苦想一通卻無結果,卻聽香織接完電話,而后帶著淡笑轉向自己“失禮了,我也是咒術師,因為十分好奇傳說中的十種影法術和六眼,才來參加這次交流會的,看你的容貌和外面的描述一致,所以來搭話,還請原諒我的唐突。”
轉變的態度讓宇迦有點懷疑,剛才的電話是不是哪路情報販子賣信息給對方了,讓香織知曉了自己這一世的身份。
于是,宇迦先不動聲色道“這樣嗎那你剛才為何提宿儺,還有什么復活”
“兩面宿儺嘛,畢竟是大名響徹平安京的詛咒之王,大家都知道啊”香織捋了下耳畔的碎發,解釋“這樣可怕的存在,即便死后,也留下了20根手指,均是無法銷毀的特級咒物,多強大的實力。”
宇迦一陣恍惚宿儺死了啊
也對,都一千年了,受肉之軀再強悍,也撐不住的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死亡以后,宿儺的束縛怎么樣,沒有自己罩著,應該無法繼續呆在禪院家了,其他術師更不能容忍這么兇的家伙呆在平安京。
“至于復活秘術,我家祖上的術士和兩面宿儺有些交情,我才在祖籍中知曉了一點關于復活的傳聞,但也只是猜測罷了剛才的是我冒昧了,不好意思。”再度為那些話道歉,香織誠懇鞠躬,這彎腰的姿勢牽動了肚子,她忽然干嘔。
“小心點。”宇迦嚇了一跳,想到此地溫度較高,霧氣蒸騰的,忙提醒“這里悶熱,覺得難受就快點出去。”
試圖扶住這位女士,宇迦剛要碰觸那瘦細的胳膊,忽然,香織反手一抓,冰冷的五指如鐵器一般牢牢扣住他的手腕。
“可是,你若為禪院家剛接回來的十影,為何會與六眼如此熟悉。”香織不笑了,空洞的大眼睛毫無神采,表情凝重如幽靈“你到禪院家不過10日,禪院家的近侍陪伴你就算了,為何五條悟也與你如此親切,你們究竟是誰”
果然有問題。
宇迦道“我與悟是友人,這令你驚訝嗎香織。”
話落音,女人俯身又靠近了些,雙目緊盯著宇迦的金瞳“好奇怪啊,禪院家這一代嫡系的眼眸多是黑色,可你卻是金色,而且你又叫羽化。”
貼近宇迦面龐,香織呼出的氣都是冷的,涼颼颼拂過耳畔“吶,告訴我吧,你和五條悟,是不是千年前那對可惡的十影和六眼的轉生者”
虎杖香織的皮膚很白,看不到血色,宇迦打量著忽然陰郁的女人,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
太像了,當初羂索認為六眼的存在十分麻煩,還多次挑釁自己,那中陰沉的感覺和面前的香織別無二致。
“回答我啊”
香織大呼。
宇迦始終沉默,只等這個逐漸瘋狂的人自報家門。
這時,溫泉所的門又讓人推開來,穿著休閑服的年輕丈夫走進來,鏡片下那雙滿是溫和的眼眸尋覓一陣,落在池中的兩人身上。
“香織,你在做什么”
虎杖仁腳步輕快走來,寬大的手掌正小心翼翼捧著一杯熱牛奶。
“孕婦不能泡太久溫泉的,起來喝點東西吧。”
這一瞬間,香織臉上所有的表情抽空了,像個空殼子杵在原地。
然后,在虎杖仁的呼喚聲中,女人的臉龐漸漸染上恬淡的淺笑,聲音也恢復了往日的柔美。
“仁我等你好久了。”
充滿愛意的聲音,讓宇迦一陣惡寒,眼前的人無論哪個角度看都是正在和丈夫對話的妻子,但抓著自己的手還是涼的,泡了那么久的溫泉也沒給她染上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