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為主人守夜的話,大半夜主人出去那確實要隨行的,也因為有甚爾跟著,五條悟才放心些,畢竟高層的人來了,還有那個謎題里咒靈,東京的晚上已經不安全了。
禪院甚爾無聲坐在床邊,動作壓的床鋪陷下去一點,睡在另一邊的直哉咕噥著意味不明的話,翻個身繼續酣眠,小悟奇怪于對方的沉默,六眼的視野中,甚爾是一副思考人生的神情。
這個人總是懶洋洋的,目光罕少有神采,五條悟坐起身問“你怎么了”
甚爾樣坐著看著垂地的窗簾,窗簾外面是東京的繁華世界。
“獨立的靈魂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的”甚爾輕聲重復,見五條悟跪坐在床上在看自己,問“你有沒有想過,若沒有六眼,也沒有咒力,你在五條家會怎樣”
“能怎樣啊繼續當五條家的嫡系大少爺,人見人愛的美少年嘍大不了出道,現在一些偶像長得不如我。”小悟自信回答。
開玩笑,五條家那么富裕養不起他一個少爺嘛再說了,自己長得比電視上一些明星還好看,靠臉都能混飯吃,還非要呆在五條家嗎出去就好了嘛。
嗤了聲,甚爾聯想對方的母親,或許得益于那位女士的強悍,五條悟若真沒咒力,日子也不會差到哪去,更不會有人敢苛待他。
“五條悟,我以前做過夢,因為一些任務委托不得不和你產生沖突,于是拿著咒具跟你硬抗。”甚爾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你殺了我。”
昏暗的臥房里,電腦閃著跳動的光,五條悟一雙大而美麗的藍眸像貓眼,幽幽盯著甚爾“這是什么詭異的夢除非你叛逃去做詛咒師了,再說,你不做任務就是了啊,錢哪有命重要。”
先不用管甚爾那個夢的背景是什么,無論什么情況,掌握無下限術式以及茈的自己,面對無咒力總是絕對優勢,任何懂行的人至少稍微思考,就該明白這一點。
甚爾抿著唇角,只記得,當時夢中,他是覺得有東西比生命更重要的。
要碾碎咒術界的天花板,狠狠羞辱否定了自己的禪院家和咒術界。
那個自己渾渾噩噩許多年,終究是沒能和過去和解。
“獨立的靈魂”
甚爾咕噥著,思考著臥倒,忽然又直起身,問五條悟“你的六眼看羽化是什么樣子”
“什么樣子咒力強大唄。”五條悟見甚爾聽完,一副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的態度,攏著衣服又躺下了,不由去拍打對方“你問這個干什么啊羽化到底怎么了”
好奇心害死貓啊,還不快說
甚爾簡單道“他遇到了一些老熟人,在一起吃飯聊天,別去打擾。”
然后,心里想著小時候聽的老故事仙鶴報恩。
白鶴變成人在家,織出漂亮的布匹,結果好奇心太旺盛的主人硬是要偷窺,發現真身后,白鶴立刻就化為原型飛走了。
所以,甚爾直覺,今晚的事就當沒看見,這樣禪院羽化就能繼續呆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