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淡笑回應“我叫宇迦。”
悠仁感覺,聽到這聲uka時,兩面宿儺的情緒似乎有感染到他,是一種十分濃烈的,說不清的情緒,他感覺自己心臟都要漲滿了。
“大道寺宇迦。”
陌生的姓氏,名字也從未聽過。
虎杖悠仁不明白兩面宿儺問這個做什么,這位潛伏在他身體中的詛咒之王我行我素慣了,會不看場合地跟他說話,但主動詢問旁人姓名還是頭一次。
「問他是不是咒術師罷了,讓他跟你走,我有事要確認」
腦海里宿儺的聲音格外突兀,悠仁心中抱怨著你這霸占人身體的惡棍,還成天想著使喚我,做夢
悠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試圖壓下宿儺那聒噪強勢的要求,盡量友好地同宇迦道“宇迦先生,這家醫院晚上會有詛咒出沒哦,建議呆在病房不要出來。”
悠仁小心觀察著宇迦的表情,在聽到詛咒后,青年沒有過多的思慮,直接問“詛咒你是說怪談之類的東西嗎”
聞言,悠仁在心里同宿儺道這個人不是咒術師,連詛咒都不知道。
似乎只是一位普通的病患,半夜想喝軟飲料,就出現在這罷了。
兩面宿儺沒有再說話,悠仁猜,這位詛咒之王大概是知道判斷失誤后,自己生悶氣去了,于是放心接過宇迦手里的汽水。
“差不多啦,謝謝。”
他一路帶著爺爺看急診,再辦理住院手續,忙成了陀螺,此刻恰好覺得喉嚨干渴。
抓過微涼的飲料罐,那一瞬間,悠仁掌心忽然裂開一口,探出的舌尖劃過宇迦的手,留下濡濕的痕跡。
誰都沒料到,兩面宿儺會突然來這么一下,悠仁都嚇呆了,只見宇迦抽回那只被舔過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眼神瞬間就冷下來了,深處蘊著隱忍之色。
兩面宿儺在干什么啊啊啊
虎杖悠仁心中慘叫起來,這下完蛋了不僅非禮了初次見面的好心人,還讓對方見識到非人類的現象。
正常人身上哪里會多一張嘴,偏偏宿儺舔完就瞬間消失了,一句話都沒說,只留下巨大的爛攤子讓悠仁獨自應對。
“對不起,非常對不起”
懊喪到無以復加的悠仁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然后以百米6秒的世界級速度,逃一般的跑了,留下一陣飛揚的塵土。
身后,那遠遠被拋下的青年化為小小一點,悠仁在心中大聲質問你在搞什么,兩面宿儺初次見面舔別人的手這是非禮吧
極速沖出大門,悠仁回頭,見對方沒有跟上來,才放緩了腳步,慢慢走著去找超市。
兩面宿儺依然坐在屬于他的生得領域里,腳下成堆的頭骨高高摞著,他雙手交扣著,沉思之際,聽到寄宿者的咆哮,男人眼中露出不耐,輕斥“見識短的小鬼,這也叫非禮”
悠仁咆哮那你還想怎樣宇迦最后看我那眼神,像在看變態啊
“你不懂。”
骨堆上的詛咒之王深吸一口氣,他在回憶,可千年前的許多事都已經變得模糊了,如今要想起來,十分耗費心神。
他難得沉默地坐在著,沒有長篇大論地嘲諷這個毛頭小子,等從一切的開始捋到回憶盡頭,讓許多不真切的影像浮現,兩面宿儺忽然笑了下,低聲罵道“這個沒良心的小家伙,在演我。”
“蛤”
小家伙沒良心
大道寺宇迦看著成年了,估計18、19歲的樣子吧,用小家伙來形容,挺違和的。
悠仁道“你真的認錯人了吧。”
“是嗎”兩面宿儺抬眼,四只眼睛中劃過精光。
“虎杖悠仁,忘了跟你說,醫院東南角有一個電箱,夾層里存放著一個年代很久遠的咒物。”
縱觀全局的詛咒之王似漫不經心地提醒了一句,那忙著去超市的中學生果然慢慢停下了腳步,開始聽對方講話。
“原本是以毒攻毒,威懾其他詛咒,但目前,那咒物的封印松弛了,正不斷吸引來大批的咒靈來吞噬這便是這家醫院詛咒格外多的原因。”
說完,宿儺好整以暇等待,果然,悠仁問“電箱在哪告訴我。”
宿儺臉上的笑容愈發放肆“按我說的走”
是了,虎杖悠仁會吞下自己的手指成為容器,就是為了救下更多的人,引導他們前往正確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