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妄想屠神,呀呀,真是膽大包天吶,宇迦大人,我們一定要懲罰這些兇殘的惡人”狐之助上躥下跳,義憤填膺地叫著。
稻荷神乃十足的善神,庇佑信徒上千年,這些心懷不軌的人竟然要傷害善神,其心可誅啊
膝丸把刀收回鞘,單手撫肩請命“主公,膝丸愿出陣,斬斷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宇迦表情凝重,思考片刻,道“先進本丸細說下情況吧,膝丸,給大家準備茶水。”
“是”膝丸領命,去找本丸的龍井茶,為所有人備好茶水點心。
待客的和室里,宇迦被放在一塊軟墊上,支棱著耳朵聽悠仁描述情況。
“那天分別后,我被納入五條老師的保護下,暫時避開了高層的為難。但問題是,當時兩個高層的咒術師反饋回去的信息,包括不慎卷入事端的宇迦先生,以及現場有夏油杰殘穢這兩點。”悠仁掌握著思維和意識,至于兩面宿儺,他在這幅身軀的側臉開了一口一目,正瞧著白狐一臉嚴肅的表情,還揣著前爪,只覺得格外可愛。
“那么一開始,高層并沒有把宇迦劃入需要地提防的范疇”知跪坐在宇迦身邊,說話間,見狐貍背后的毛亂了一撮,于是抬手撫平。
“沒錯,問題是,有人向高層了宇迦先生當年和夏油杰是同校生,有交集的證據,還指出,那個假想神明就是宇迦先生。”悠仁憂傷地抬起右手,打算做個扶額的動作,卻發現右手不聽使喚地伸出去,十分不客氣地在天狐的背后順了一把。
“”忽然被順毛的宇迦無語地瞪了眼這兩個不安分的千年摯友。
“咳,所以高層認為,詛咒師陣營有假想神明假如,會變得無法控制,但有摸不透夏油杰的行蹤,于是打算除了宇迦”五條知佯裝無事地清清嗓子,順著悠仁的話說下去。
“是的,現在五條老師在攤牌,他讓我盡量低調地來京都,找機會同你說清楚,至少有所防備。”悠仁努力把不安分的手抽回來。
他為了不驚動任何人,還特地接了個京都的任務,佯裝來出差,結果兩面宿儺直接開始砸結界強行突破,這也太兇了吧,稻荷神社即便晚上也有游客的
“若是宇迦和夏油杰的關系,查學籍或者詢問以前友枝町的人能找到,但誰會知道宇迦和假想神明的關系呢”五條知思考著,又看向悠仁“宿儺,你有線索嗎”
鬼神裂開的附口道“換我上線吧小子,我要和六眼詳細討論這個問題。”
“你別做奇怪的事”悠仁看了眼前的五條知和天狐,覺得有兩個神坐鎮,宿儺應該搞不了事情。
于是,便暫時轉讓了身體的使用權。
宿儺也不啰嗦,占據身軀后,直接靠近了那張軟墊,抬手開始為宇迦順毛。
“線索有,15年前宇迦在禪院家的時候,也曾經展露過天狐的形態,不過,只有影子而已。”
宿儺的大手十分粗糙,他沒用尖銳的指甲,而是用指腹,貼著狐貍光滑雪白的毛發細細捋過,順到尾巴附近時,他略微用力揉了揉毛發下面的皮膚,等宇迦回頭瞪他,宿儺則一副冷淡且無趣的表情,道“這觸感,不如玉犬。”
宇迦“你說什么”
宿儺盤腿而坐,手上順毛的動作愈發緩慢、施力有度,一寸一寸按過狐貍那微微弓起的后背“我有一個仆從,15年前見過宇迦展露神格的一幕,而在場的,還有一個家伙。”
五條知看著那只微微晃動的白色尾巴,也抬起手,但沒有專攻后背,在對方腦袋上撫摸著,揉揉耳朵,又撓撓下巴“你的仆人若效忠與你,必然不會亂說,那只剩一個可能了。”
修長的五指干燥柔軟,撓完下巴,便順勢撫摸著脖子。
狐貍脖子上的毛格外柔軟細膩,知摸著摸著,便微微彎起眼睛。
他感覺到小動物的喉嚨間有“呼嚕呼嚕”的低低哼聲,震動順著指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