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利落地從包里拿出巧克力,遞到五條悟面前“老師,請用。”
“好孩子坐這。”
五條悟干脆讓悠仁坐在他左手的空位,又對宇迦招呼著“羽化坐右邊。”
看五條悟就在禪院家旁若無人地安置起兩個重點目標了,樂巖寺清了清嗓子,而五條悟的回應只有輕飄飄的一句“我素來體貼學生和友人的。”
說著,也不管兩個長輩那嚴肅的表情,手指輕快拆了那盒巧克力,隨意丟了幾塊進嘴巴。
“羽化君,悠仁君。”直毘人語氣沒什么起伏,宇迦也聽得出來,對方不想在高專的人眼前暴露他們認識的情況“既然都到齊了,那么就眼下兩個問題討論一下吧。”
直毘人豎起兩個手指“第一,虎杖悠仁作為宿儺的容器,是否應該抹除;第二,大道寺宇迦究竟是假想神明,還是特殊的咒靈。”
“還有一個問題,”樂巖寺摩挲著拐杖,提醒“無論大道寺宇迦的身份,如果他與詛咒師同謀共事,那也應抹除。”
“這不是還沒定論么,哈哈。”直毘人爽朗一笑,揭過這個話題。
十幾年過來,直毘人腦袋上白發的數量多了不少,但整個人精神狀態很好,一點不見老。
至于樂巖寺,在直毘人發言后,他也不反駁,看得出,直毘人在高層混的還行,老校長挺給他面子的。
聽著兩個長者就這樣輕易定奪起自己的生死,悠仁小臉發愁,忽然被五條悟拍了拍后背“安心,不會有事”
說著,五條悟打了個響指,道“悠仁由我照顧著,不會出問題的,再說,若是我都攔不住的話,你們誰有信心能攔下他呢”
狂妄囂張地鄙視了所有人,五條悟咧嘴一笑“當然,宇迦也是,假想神明這種存在,我是不愿與之對峙的,你們確定能打敗他”
今天的五條悟也一如既往的瀟灑無畏,一直致力于氣死樂巖寺老校長,好讓自己今后在咒術界的派系斗爭里少個敵人。
樂巖寺拄著拐杖敲了敲地板,斥道“既然你自認沒能力管轄大道寺宇迦,那為何還要留著這個危險的家伙”
宇迦也在思考著眼前的局面,身為善神卻被咒術界的部分高層曲解了身份,這是個尷尬的局面,因為沒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稻荷神啊,自證什么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要么就強勢一點,讓幾個高層的掌權人見識下自己的能力,徹底心服口服后,造些理由不在追究自己的事,否則這種試探會沒完沒了的。
但那些老頭子那么愛算計,怕是知道自己是神明后,又會搞新的局來對付自己。
“危險就要除掉嗎果然是怕死的老家伙們的想法。”
五條悟收斂起笑意,在眾人目光之下,抬手搭著宇迦的肩膀,很不客氣地帶到自己身邊。
日本人講究社交距離,五條悟成年以后就很少逾越去主動摟摟抱抱誰了,但眼下,他不吝于展現自己的親近。
“至于為什么留著,老家伙,這可是我失而復得的寶物,你們還想從我手里奪走嗎”
欸
宇迦猛地看向對方,后者也轉過來,道“羽化以前有很好關照過我呢,這種危機關頭,我也要保護好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