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燙手山芋被御三家接過去了,樂巖寺也不再多言,不多時便借口離開,直毘人好言起身相送,老人家們和和氣氣出門離去。
目送老校長離去,五條悟泄氣地把腦袋埋進宇迦肩頭,喪氣道“老頭子怕連累高專不愿意收你啊,好煩,去東京高專多好,我們就能天天見面了。”
仿佛是什么大型貓科,五條悟柔軟的白發蹭在宇迦的側臉上,宇迦一面不習慣成年人如此親近,一面又想起,對方小時候也是如此粘人,天性而已。
“聯系方式不都有的么,不需要天天見面的。”
宇迦隨口安慰著,結果成年的悟聽到這,苦著臉抬起頭,控訴著“宇迦好冷淡打電話能和見面一樣嘛我現在每天都有一堆工作,時不時要出差去國外,你如果在高專還好,我回來就能看到,否則,要去哪里找你呢”
五條悟語氣幽幽的,長大后,他依然如少年時期那般粘人,但卻不如那時候好哄了。
宇迦低聲道“我就在該在的地方,又不是亂跑。”
經歷方才樂巖寺那一遭,他多少有點抗拒這種隨時上報所處位置的行為了,咒術界是想監視他啊,還好他們不知道自己曾經和禪院家的聯系,直毘人算是幫了大忙了。
聽到這,五條悟忽然嘆息一聲。
“宇迦不像以前了,不會那么縱容我了啊。”
兩人說話間,虎杖悠仁暗戳戳地往門外挪,宿儺冷不丁地冒出來,沉聲道“小子,呆在那繼續聽。”
“不要,感覺會被馬踢,而且我頭一次見到五條老師感性的樣子,事后會不會被暗殺掉”悠仁天馬行空地猜測著,小心閃身出門,還把門帶上一點,注意到禪院直哉站在門外,少年頓時露出一個陽光友善的笑容。
結果,沒等虎杖說一句“你好”,直哉冷著臉就走了,高貴冷艷的禪院嫡子不屑和宿儺的容器搭話,虎杖尷尬地摸摸后腦,注意到五條知就倚立在門邊,神明抬著左手,幾只麻雀斗膽靠近神明,用喙翻找對方的袖口,試圖搜搜有沒有能吃的東西。
“你就這樣看著”兩面宿儺從悠仁的側臉開了一口,問著老對頭,十分看不慣對方一副摸魚逗鳥的閑散模樣。
“不然呢,那是我這一系的后代欸,你難道讓我進去打他一頓”五條知托著麻雀圓滾滾的身體,神色淡然“小時候教訓下是為了管教,成年了就不能那樣了。”
“里面那個六眼太執著了。”兩面宿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很容易就看出兩人的關系“而禪院羽化拿他當弟弟。”
“建議你別插手,逼緊了,宇迦會逃走的。”五條知適時制止了宿儺的心思,倏而一笑,道“況且,只是弟弟嘛,也不是什么大威脅啊”
瞧著對方氣定神閑的樣子,宿儺心想一會真成威脅了,老子看你怎么哭
由于眼罩當著半張臉,旁人很難從表情判斷五條悟的情緒,宇迦也感覺到,這個人不似兒時那樣好懂了,忽而,悟又像小時候那樣,手腳并用纏過來,給了他一個包圍式擁抱。
“別亂動啊,宇迦。”只消用手臂一測,就能知道對方的體型,五條悟忍不住彎起唇,回憶著很久以前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小時候你比我高呢,所以怎么都沒法把你圈在懷里,現在做這個姿勢倒是很容易。”
“你是想打架嗎”第一反應是對方嘲笑自己矮,宇迦磨磨牙,心想一米九了不起啊,我這身高已經很棒了,天知道你們一個兩個都吃什么長大的
“怎么會,我是高興。”五條悟把人盤了盤,換了個舒服的擁抱姿勢,俯首時,下巴貼在宇迦的肩頭,悶悶低語“當初你把我從暮山神社接回禪院家,我就想過,既然你對我這么好,那我以后也要好好保護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