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痛心疾首,“飛瓊姐姐,我知道你對師弟師妹們好,但為了怕師弟師妹們擔心就得罪承危真人的事真的不能做啊他要懲治你不過是給律令樓傳句話的事,到時你就算找到公子去說情都未必管用。”
石韻心里也有點虛,只不過面上不露,擺擺手道,“別太緊張,承危真人最近不一定有空來找我麻煩,況且金吾峰這么多弟子呢,他一時半會兒也未必能找到我頭上。”
宛月和系統同時問道,“為什么”
石韻對宛月做高深莫測狀,“我自然有辦法讓他找不到我。”
然后對系統解釋道,“我進了禁地之后一直有給自己用混淆符,他不但記不住我的臉長什么樣子,連我的聲音也記不住。”
那一邊,武威峰峰頂的禁地之中。
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竹林中一潭泉水之上,照得水面好似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銀紗。
水中一個青衫男子緩緩睜開眼,抬頭望向夜空中那一輪銀盤般的明月,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意。
他這一笑頓時將灑滿銀色月光的潭水都襯得黯淡失色。
岸上盤膝打坐的承危真人也跟著睜開眼,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臉露喜色,“師父,你的傷好了”
思凡仙君點點頭,緩步上岸,“回去吧。”說著手一揚,拋出一件飛行法器。
承危真人忽然想起那根“胖竹子”還被他的禁錮符捆著,“師尊,那金吾峰的小弟子很有些古怪,不若帶回去問問。”
思凡仙君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見弟子面露不解就無奈嘆氣道,“你難道打算帶一根竹子回去問話”
承危真人微微張開嘴,一臉愕然,隨即手一伸,那道禁錮符便帶著被它捆住的東西“嗖”一聲飛了過來,原本捆住的人果然已經變成了一根竹子。
承危真人半晌無語,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不可能
一個靈珠境的小弟子怎么可能從他眼皮底下溜走這要是傳了出去他承危真人的顏面何存
思凡仙君卻不肯體諒徒弟此刻極差的心情,還在繼續輕飄飄地問道,“你知道那小弟子姓甚名誰,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子”
承危真人下意識就去回想那根“胖竹子”的面容,這才發現,那個小弟子的臉在自己腦海中始終是模糊一片,仿佛被自己的眼睛刻意忽略了,一直沒有仔細看過。
甚至連她說話的聲音也似被自己的耳朵刻意忽略了,想不起來到底是清脆還是低啞。
這明顯是使用了混淆符之類的障眼法,明明只是雕蟲小技,自己卻偏偏因為對方是個靈珠境的小弟子,習慣性地輕視,一點不曾防備,所以中了招。
承危真人使勁閉了閉眼,才壓下心頭那股憋氣郁悶的感覺。
修真者向來講究修身養性,心境圓融,像承危真人這樣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靈域境的天才,更是善于自控,被氣得這般胸口憋悶的情況已是許多年未曾有過。
思凡仙君玩味道,“當真有趣,靈珠境的弟子施展出來的障眼法竟然能有這個功效,我翠屏宗真是人才輩出啊。”
承危真人的臉黑得能滴出水來,靈珠境的弟子修為有限,九成施展不出這般功效的障眼法,估計是那“胖竹子”的身上帶帶有什么與混淆符功能相似的高階法器。
輕聲應道,“師尊要是覺得有趣,弟子便去將此人找出來查問一下。”
查問明白之后定還要再將此人扔去律令樓,治她個擅闖禁地,沖撞師長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