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實恭敬答道,“沈師姐放心,我們一定盡心做事,不負師姐所托。”
眾師弟師妹們也都齊聲道,“沈師姐放心,我們定會好好操練。”
石韻再朝眾人擺擺手,便瀟灑轉身,踏入飛舟,對駕駛飛舟的司工樓弟子道,“這位師弟,人都到齊,可以走了。”
那弟子之前也是外峰的,才剛被調到司工樓不久,心中對沈飛瓊師姐的崇敬和飛舟下面那幾百名來送行的外峰弟子一般無二,因此除了對于宗主這個安排有些不解外,余下的都是滿心慶幸,沒想到自己能有這個和沈師姐同路的機會。
立刻殷勤應道,“好嘞。”又道,“我叫鄭松。師姐叫我小鄭就好。”
石韻點頭,又往飛舟里走了幾步,確定下面的人已經看不到自己,這才轉向夏千羽,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外峰的師弟師妹們太過熱情,一定要來送我,人多走得慢,累千羽真人久等了。”
夏千羽,
夏千羽此時心里的話太多,一時竟不知道該說哪一句。
心道你就去個東郡,至于如此興師動眾,大張旗鼓嗎你以前不是這般張揚的性格啊況且你不是該叫我公子的嗎,怎么改成千羽真人了
另一邊,宛月和孫矩兩人已經在飛舟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一人拿出一卷皮毛豐厚柔軟的雪白獸皮,十分熟練地往地上一鋪,另一人拿出幾個厚厚的墊子擺在獸皮上,然后請沈師姐坐下休息。
石韻見夏千羽不說話,便又對他露出一個自覺溫婉實則已經有些敷衍的笑容,然后過去坐在了獸皮上,懶洋洋地往軟墊上一靠,今早為了趕飛舟起得太早,她琢磨著等飛舟飛起來了,自己就躺下再睡一覺。
有些無聊地四處看看,就和幾道神色不善的目光撞上了。
這次陪袁骨怡出來的兩位師姐中身形高挑穿青衣的那個姓萬,名叫萬蕪榮,性子也較為厲害,當先站出來斥責道,“你們這些外峰的小弟子怎么這般沒規矩,還不快些起來”
石韻靠在軟墊上沒動,只淡淡看她一眼。
宛月立刻駁斥回去,“沈師姐要去東郡尋再生草,宗主親自安排她坐這艘飛舟,與千羽真人和重劍峰諸位師兄師姐同行,何來沒有規矩一說”
萬蕪榮道,“你也知是與千羽真人和我們同行,千羽真人和袁師妹都還站著,她倒大刺刺坐下了,還又是獸皮又是墊子的,這成何體統”
宛月再次強調,“是宗主親自安排沈師姐坐這艘飛舟,與你們同行,敢問這位重劍峰的師姐對坐這個字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萬蕪榮臉一沉,正要發作,袁骨怡在身后拉了她一下,淡聲道,“師姐,不過一點小事,莫要與這些人多計較了。”
萬蕪榮憋氣看她,“師妹”
袁骨怡朝她搖搖頭,輕聲道,“因彩衣峰霓裳的事,最近宗門中對外峰弟子都回護得很,師姐何必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她們鬧,搞不好要落個欺負外峰弟子的名聲。”
萬蕪榮輕哼一聲,“誰欺負她們了,我還不是因為”說著悄悄朝夏千羽看了一眼。
見他也正看著這邊,微抿著唇,臉色不復剛才那般溫和,忙閉上嘴,和師妹轉身走開。
修真界中男女之間門的規矩沒有俗世那般嚴苛,主要靠實力說話,像夏千羽這種已經到了靈域境修為的真人,不論男女,身邊有幾個侍女侍妾或是男侍服侍是常事,和他或者她日后與人結道侶完全不沖突。最多是成親后道侶看這些人不順眼,他或者她再將人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