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換石韻反過來讓它鎮定,“你鎮定。我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也沒偷偷研究過,就是感覺應該這樣畫,然后就這樣畫了。我以前畫那些符篆的時候每次也都是這種情況啊,你早該習慣了才對。”
系統無比郁悶,覺得自己永遠也習慣不了,被學霸碾壓什么的,真是太討厭了
特別是在這個學霸各方面的知識儲備都遠不如它,還天天睡大覺的情況下,讓系統覺得這簡直沒天理
夏千羽心中的震驚不比系統少,但他要全神貫注地駕馭飛劍,所以沒法像系統一樣啰嗦,只在兩人周遭霧氣逐漸消散,最后波得一聲,飛劍好似沖破了一層無形的屏障,周遭一切豁然開朗時輕嘆一聲,“飛瓊,你不拜入丹書峰真是可惜了”
石韻堅持她的沈師姐路線不動搖,“除了主峰,我不會拜入其它內峰。”反正主峰的宗主看不上她,所以她誰都不用拜。
夏千羽轉頭深深看她一眼。
雖然因為要駕馭速度奇快的飛劍,迅速看一眼之后又轉了回去,但那眼神深邃,含義頗深。
石韻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說自己的癡情人設是不是立得太穩了。
正想開口說兩句話,打破這絲尷尬的氣氛,系統忽然叫道,“小心”腳下的飛劍同時一震,隨后便失重一樣,猛然向下方跌落。
好在有夏千羽,即便忽然發生了“飛行事故”,兩人也穩穩落了地。
只是腳一沾到地面周遭的景色便瞬間變換,由一片白雪皚皚的冰封之地變成了青山秀水中一片紅墻綠瓦的華美屋舍。
系統簡直無語,剛出困陣,又進幻陣了
面前的朱漆大門自動向兩側打開,一道蒼老的聲音自深深的庭院中傳出來,“既是我司家的后人到了,那便進來吧。”
夏千羽轉頭看石韻,他出身極好,乃是彭州一個傳承數千年的大世家,祖宗往上數十八代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和北郡司家沾不上一點關系,所以里面那人說的肯定不是他。
石韻于是很有自知之明地道,“可能是我吧。”
夏千羽,“怎么說”
石韻,“當初剛見到司家大小姐司玉心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和我長挺像的,那時候還以為是巧合。”
系統感覺心好累,“可算有點眉目了。”
只不過司家要是丟了孩子,直接說清楚就是,干嘛要搞出這么大陣仗抓人。
夏千羽則是挑挑眉,當先往大門內走去,“那便進去看看吧。”
石韻謹慎落后兩步,跟在他后面穿過層層飛檐回廊,亭臺軒榭,走了老半天才走進了一間雕梁畫棟的廳堂之中,里面端坐著一個身穿灰色錦袍的老者。
老者身形高大,臉色紅潤,兩道長壽眉下的眼中目光湛然,猛一看沒有問題,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袍角發尾都有些模糊,仿佛是水墨畫中的墨色暈開來一般,卻不是真人,而是一道十分清晰的虛影。
老者態度傲慢地對著石韻道,“愣著做什么,見了老祖宗怎不下拜行禮”
對石韻身邊的夏千羽卻視而不見。
系統出聲提醒,“不能拜那個虛影身上有一道隱藏的血脈契約,沈飛瓊身上的血脈和他同源,你一拜下去,恐怕契約就要成立。”
夏千羽也托住她的手肘,防她拜下去,用口型無聲說道,“不可。”
石韻本來就沒想拜誰,又被他們兩個同時提醒更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把腿繃繃直,腰上也使了點勁,保證就算有外力偷襲,自己也不會輕易拜下去,然后才對那老者道,“我姓沈,和你們司家沒關系。”
那老者哼笑一聲,“我管你姓什么,你身上有我司家的血脈,就是司家后人。”
石韻,“口說無憑,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司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