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自己都悚然一驚,覺得脖子后泛起一絲涼意,“這也太厲害了”
夏千羽卻道,“這倒不至于,飛瓊那劍陣深奧繁雜,并不好練,那日那些人估計就是她能召集到的最厲害的一批弟子了,且與閆真人對戰時還需飛瓊親自在陣中主持才行,否則也是不敵閆真人的。她便是再找人來排練劍陣,應該也沒有那日劍陣的威力。”
最有發言權的閆真人也同意這個說法,“是這個道理,沈飛瓊若是不在那劍陣之中,劍陣的威力至少要減半。”
貴華真人揉揉額角,“減半也很厲害了。”
渡湘仙君的城府和修為一樣高深,聽了幾人的顧慮后依舊十分的云淡風輕,“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這不一定是壞事,能有個弟子如此出息總比全部弟子都碌碌無為強。況且沈飛瓊是我翠屏宗門下弟子,她那劍陣自然也是隸屬翠屏宗的,紫衣日后多關照著些,若是必要,在律令樓加個督練長老的職務給她,讓她隸屬于律令樓便是。”
紫衣真君聽明白了,宗主的意思是適當提拔沈飛瓊,好將她收歸己用,遲疑道,“這”只怕沈飛瓊不一定肯聽話。
渡湘仙君擺擺手,先對兩個弟子道,“有此后起之秀,你二人更當勤勉修煉。”
又對紫衣真君道,“紫衣且安心,你顧慮的那些事情本尊都心里有數,自有安排。”
渡湘仙君閉關在即,幾人都不敢多打擾他,見他這么說了便一起躬身答應,然后告退出來。
紫衣真君得了宗主“自有安排”的準話,心里放松不少,夏千羽卻有些擔心,“飛瓊性子灑脫肆意,不一定愿意當這個外峰長老。”
貴華真人氣得拍了他一下,“那也不能任意放縱,她既拜入了我翠屏宗,受了宗門的庇護教導,還月月領著弟子月例,那就應該聽從宗門中的安排才是。況讓她做個長老是破格提拔又不是害她”
夏千羽苦笑,正要說話,忽覺眼前有一道綠影閃過,那速度簡直快如鬼魅。
夏千羽微微一愣,紫衣真君已然出手,然而憑他圓融境真君的修為,竟然也只碰到了綠影的尾巴,那綠影微一擺動,便掙脫而去,東一晃西一閃,嗖嗖兩下,便又慌慌張張地朝北邊飛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貴華真人雖然和師弟一樣,根本沒來得及出手,但她眼神甚好,緊盯著那道綠影倏忽消失的方向愕然道,“我怎么看著那像是沈飛瓊的葉子手鐲,她那手鐲不是被思凡仙君帶走了,怎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往北邊正是去金吾峰的方向,貴華真人竟然冒出了一個十分荒誕的念頭這葉子手鐲是自己從思凡仙君手中逃出來找主人的。
隨即搖搖頭,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法器又不是靈獸,即便是能認主,也不可能有自己出逃再去找主人的智慧。
況且從思凡仙君的手里逃出來光有智慧可不行,還得有修真界頂尖的實力,反正貴華真人覺得哪怕是換了自己,也是沒那個可能從思凡仙君的手中逃脫出來的。
瑤象若木從彩衣峰峰頂跑出來后,就循著記憶飛回主峰正殿來找石韻,發現人不在這里,又往記憶中石韻最愛待著的金吾峰飛。
越飛越快,最后一頭扎進正在金吾峰演武坪上教導師弟師妹的石韻懷里。
石韻吃一驚,“木頭”
系統也很驚訝,“木頭怎么忽然回來了”只見它被石韻拿在手里后就渾身枝葉亂顫,不停地抖動,就問道,“它在干什么”
石韻有些僵硬,“它在哇哇大哭。”
哭得可慘了,一邊哭一邊訴委屈,說被人欺負了,渾身都是傷。
將手里的小樹枝捧高了一點,柔聲道,“不哭了啊,傷在哪里,給我看看。不怕,就算你是樹,咱們也能想辦法治。”
瑤象若木又抖動了幾下,最后緩緩翹起一片小樹葉,石韻睜大眼睛,使勁看,努力看,最后終于在小樹葉上發現了一段半顆米粒長短的淺色劃痕。
石韻差點要捂臉,真是好重的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