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結結實實講了一早上課,午間抱著講義書本回到辦公室,水還沒顧上喝一口,就有個姓孫的老師一臉笑模樣地告訴他,早上有一位姓李的小姐打電話,說有事情找他,請他方便時給張氏藏書樓回個電話,李小姐會一直在那里等著。
齊慶軒愣一下,“李小姐”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李蕓舒。
她倒痛快,現在對外都已經不再自稱齊太太了,而改稱李小姐。
齊慶軒這兩天時不時的會想起自己這位自從離開了齊家后就有些特立獨行,行事往往出人意料的前妻,要不是手頭的事情多到實在走不開,他就要去張濟年給準備的地方看看李蕓舒了。
這時聽她竟然打來了電話,連忙轉身就走,口中道,“多謝,我這就回電話過去。”
隱約聽見那位孫姓老師還在背后和人笑道,“慶軒可真是受女人歡迎,總是有小姐慕名找到學校來,只不過往次他都矜持得很,怎么這次應得這么快,難道那位李小姐是個特別出色的人物”
另一人笑嘆,“齊先生人生得倜儻,又才名在外,隨便往那里一站就是一表人才,自然容易得小姐們的傾慕,前些日連陸次長的千金陸彩鳳小姐都親來找過他一次,此等福氣我輩羨慕不來啊”
齊慶軒一向是穩得住有分寸的性格,若是平日里聽見同僚們背后這樣談論人家小姐,定要停下來替陸小姐解釋幾句。
陸彩鳳小姐上次來燕京大學也許確實是專程來找他的,但打的名頭卻是來看望另一位在燕京大學讀書的閨中密友,只不過是忽然想起他在這里教書,于是繞路來問聲好。
齊慶軒在其他人面前自然也要替陸小姐這么說。
只不過這時惦記李蕓舒忽然找他不知有什么要緊事,卻顧不得做這些面子功夫了,只好假做沒聽見,快步離開。
去找了電話打去張氏藏書樓,李蕓舒果然在那邊等著,沒一會兒就被叫來接了電話。
她倒沒什么要緊事,就是打算這幾天在燕京城里四處看看。
齊慶軒放下心,“這樣啊,那確實是找個知根底的車夫拉著你去比較好。”
想一想又說道,“或者你再等幾天,等我空下來了陪你在燕京轉轉。”
石韻立刻推辭,“不用,不用,我就是想自己隨便走走看看,就不勞煩你大駕了。”
齊慶軒沉默,過一會兒后才認真說道,“蕓舒,我們雖然離婚了,但也不是反目成仇,只是因為秉性不合,不適合在一起。但畢竟曾經夫妻一場,你如今孤身在外,我理應多照顧你些,你不用跟我這么見外。”
石韻很想提醒他,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和曾經對他高山仰止的前妻說這番話是會有很大風險的,萬一再被纏上了怎么辦費那么大勁離的婚豈不是功虧一簣,沒離利索
不過眼下還要跟人家借洋車,怕啰嗦多了旁生枝節,隨便嗯了幾聲就掛斷電話。
齊慶軒的腦子完全夠用,以前不知道李蕓舒是怎么回事是因為沒有上心,這時對她頗關注,自然一聽就能聽出她態度中的不以為然。
嘆口氣,隱隱覺得自己疏忽了什么事情,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只好再回去工作,心想等把這幾天忙過去就抽空去濟年那藏書樓一趟,李蕓舒應該就住在那附近。新網址:煩請重新添加收藏請牢記:網,網址,網址,網免費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