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說你沒和我們一起去,她就一臉失望,說她找你有點事兒,想讓我幫忙遞個話。”說著露出一個壞笑,“副官長,你在火車上對她也挺照顧的,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石韻不知道自己算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她第一晚去六國飯店的跳舞廳蹲守就遇到了一個熟面孔,雖然不是她想偶遇的邢副官長,但也是王督軍身邊的副官之一在火車上曾見過幾次。
但是過去一問,對方卻說邢副官長最近忙得很,應該都不會來這邊。
總算她為人靈活,立刻就調整了行動計劃,既然偶遇不到邢副官長了,那問問眼前這個小副官德爾沃先生的聯絡方式也是一樣。
結果張副官還是搖頭,他不是能做主的人,對于王督軍身邊這些敏感的人和事向來嘴嚴,不肯隨便亂說。
石韻費了半天勁,從他嘴里一句有用的話都沒問出來,反倒被對方用滿含興味的炯炯目光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在腰間流連一圈,又再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石韻被他看得渾身難受,外加滿心失望,無奈道,“那我想見見邢副官長行不行”
張副官看她的眼神更古怪了,“這個我也不能替他答應你,不過可以回去幫你問問。”
石韻無奈,只得留下了張氏藏書樓的電話,請他轉交邢副官長,讓他方便時打過來。
回去后努力苦中作樂,發揮樂觀主義精神,對系統說道這下我是既能省事又能省錢了,明天開始只需要坐在藏書樓里等電話就行,不用再大晚上頂著寒風跑去六國飯店蹲守。
系統很煞風景地說道,“嗯,前提是邢副官長能及時給你打電話,否則你還得另想辦法。我建議你最好做兩手準備,先去幾家報館問問,看他們招不招實習記者。”
石韻暈倒,心想你怎么就非得跟實習記者杠上了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那個不行。
涼涼說道,“不要想當然,能當實習記者只是我們自己的假想,萬一人家報社要求很嚴格,看不上我這個才從小縣城來燕京,連中學都沒上過的人,不肯要我怎么辦”
系統不知是認真的還是在講冷笑話,“還有其它工作可以找嘛,你還可以去應聘小學老師,去外國醫院應聘護士,去工廠當女工,到人家家里當廚子去玉器行倒賣古董。”
石韻越聽越生氣,氣憤,“你快閉嘴吧竟然讓我去當女工,我要你這個糟心系統有什么用”
氣憤完之后才反應過來,這糟心系統最后好像還給出了一個不怎么糟心的選項,“等等等你剛說什么倒賣古董”
她聽系統竟然建議她去當什么女工,廚子,不由火大,想要好好教育它一下,卻忽然聽見系統最后又冒出來一句倒賣古董,立刻把那之前那點不滿拋在了腦后,眼睛一亮,“對啊,我怎么把你的這個技能給忘了,你能辨認古董”
李蕓舒那只金鐲子不就已經被系統鑒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