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理所當然地答道,“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我留在京城就是為了仲公子。”
顧明仁頭疼,“可是你只說你要再等仲兄兩年,要是兩年后仲兄還不能回心轉意你就放棄。”
并沒有說還要干這些可怕的荒唐事啊
如今把仲府的老太君騙得團團轉,日后要是被人揭露出來,他要如何向仲兄交代
石韻卻理所當然地道,“是啊,我是實在放不下仲公子,所以要再等他兩年,可我要是這兩年都待在尼姑庵里什么也不做,仲公子又怎么可能回心轉意,一轉頭就把我忘個干凈還差不多。那我硬留下來的意義何在”
顧明仁其實也知道干等兩年沒什么意義,他之所以會答應顧思瑛只不過是為了穩住她,讓她別又再尋死覓活而已,等兩年之后她對仲瑞霖的心思自然也就該淡了。
卻不想他姐姐什么都敢想也什么都敢做,已經運籌謀劃,另辟了蹊徑,暫時見不到仲公子就轉而去向人家祖母下了黑手。
看她這做事雷厲風行的本事,去當錦衣衛都綽綽有余,投胎成顧家的小姐真是埋沒了人才
十分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以后就要沒臉去見好友了,努力勸道,“我都說了,有機會我會帶仲兄一起來探望你,你何必冒險亂來。況且司馬老太君畢竟是仲兄的親祖母,再怎樣你也不能這樣騙她啊,這要是被仲兄知道了他便算對你有意也要就此作罷了”
石韻臉上帶著點高深莫測的模樣,眸光轉動,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誰說我是在騙司馬老太君”
顧明仁皺眉道,“問卜解簽之道本就虛無縹緲,便是得道高僧也不可能勘破天機,將事情預估得如此準確你自己剛才不是也說了,要能讓人相信且能自圓其說。你要是找點不相干的小事說說就算了,這樣兩年不許人婚配,不許近女色,仲家的人怕要不樂意,真要較真起來,立刻就能識穿了你的騙局。”
按理說,越是得道高僧,說起話來就會越發的玄奧難解,似是而非,像顧思瑛說得如此細致準確,有鼻子有眼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她這明顯是江湖騙子的風格。
也就騙騙老太太還行,回頭仲家的人知道了定然要起疑。
他們隨便派人查查就能查出古月庵這位年紀輕輕還總帶著面紗的高人是顧家二小姐。
到時候這事兒就要鬧得難看了。
石韻卻道不怕,她給其他那些夫人解的簽還真不敢保證全都準,但仲瑞霖這里卻絕對沒問題。
她為了取信于司馬老太君,頭一次見面就開始做鋪墊,告訴老太君,她的長孫仲瑞霖馬上要遇到命中劫數,名為七煞劫,此劫十分兇險,近期仲公子就會有陽火不旺,體弱易病的征兆。
然后又再閉目冥想了一會兒,給出了更準確的描述仲公子明日午間會有一小病,四日后會無故渾身酸痛,七日后寒邪入體,晚間會忽然哆嗦寒戰一刻鐘。
司馬老太君當時聽得簡直有點生氣,黑沉著臉離去,讓逸竺師太十分擔憂,京中來的這些貴人她們可一個都得罪不起。
石韻隨口安慰了逸竺師太兩句,就趕緊回去做準備。
先讓系統了一個惡作劇的小藥方,給自己配了一副瀉藥,第二天算準時間喝下去,結果中午就開始肚痛,拉了小半天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