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沒有意識到,系統倒是發現了些端倪,提醒道,“別一臉冷傲地看人,怪不禮貌的。”
石韻奇道,“我有嗎”
隨即發現自己看人的神氣好像是有點俯視的意味,忙端正了姿態,抿抿唇,對兩人擠出一個還算客氣的微笑。
這下那兩人不再覺得眼前的美人有壓迫感了,轉而都臉紅起來。
這回的的確確是被美人的笑容晃花了眼。
直到車中的病美男又咳嗽了一聲,那兩人才回過神來,又十分同步的一起在臉上閃過赧然之色。
他們都是極有身份的人,禁宮大內也經常出入的,什么沒見過,竟在這荒郊野外對著個女子失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叫延慶的那個忙清清嗓子,先恭請車上那人下來歇息,“王主子,陳三已經帶著咱們的人把那幫惡匪打跑了,正在收拾車上被撞翻下來的箱籠物件,你不如下車來,在路邊舒展一下筋骨,等會兒他們就能趕上來。”
說著從石韻身邊,也就是車夫的座位旁抽出一張腳凳放在地上,再伸出手來,那病美男便搭了一把,踩著腳凳下了車。
石韻在人家拿腳凳時便輕輕一縱身,跳了下去,等病美男下來后就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剛才因為急著抓人,所以誤攔了你的馬車,還請不要見怪。”
轉頭向來路看去,提醒道,“你的車夫應該還在路邊躺著,派個人去找找他。”
她剛才因為認定車夫也是搶匪一伙,所以踢得有點重,那人估計一時半會兒自己爬不起來。
病美男氣度十分雍容,下車來一看,竟也長得長身玉立,除了臉上有些病態外,挑不出其它毛病。
聽石韻又再向他道歉便微笑道,“剛才局勢那般混亂,小姐急于追人,忙亂中會出些差錯也是難免。”
他的手下說是請他下馬車來略站一站,舒展一下筋骨,但后面追上來的幾人仍然不知從哪里變了張紅木雕花的凳子出來,端端正正擺放在路邊,請他坐下休息。
他顯然對石韻很有興趣,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坐下后又問道,“小姐是哪里人家中做的什么生意這趟是隨你父兄出門他們人呢怎么也不看護好你這個方向是進京的,你父兄這是運送貨物進京你跟著進京又是要做什么走親還是有其它事”
他毫不客氣,一連串的盤問,且刨根問底,直截了當,好似他問了對方就必須回答一樣,神態自若地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之氣。
石韻在心里對系統抱怨,“你剛才還說我態度冷傲,沒禮貌,你看看他這是把我當他們家的下人在盤問嗎”
系統卻很興奮,“我掃描到他衣服下面掛了一方玉雕的小印,龜紐包金,刻了四個陽文大篆渝王之寶,嘿嘿,這當然不是正經的親王寶印了,但敢把小印雕成這個樣子,還正大光明地掛在身上,他肯定就是當今皇帝的同母弟弟渝親王。”
然后又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這才對嘛。”
石韻不解,“什么叫這才對嘛”又警惕問道,“還有,你興奮個什么勁兒”
系統興高采烈,“我最近看了幾本書,都是封建帝制的世界背景,里面的王爺都是標配,必須出現的。”
石韻有了不好的預感,問道,“你都看什么書了”
系統答道,“好幾本,都挺有意思的,比如我給王爺當女婿冷妃冷情穿花拂柳還有我的精明王妃,最后這本最好看。”
石韻嘴角抽抽,覺得光聽名字的話,只有一本稍正經些,嚴肅批評道,“不務正業”
系統不服氣,立刻反過來揭露她,“你不也一樣,上個月非讓我一個霸道男主系列,這個月又要了好幾本膩膩歪歪的。”
石韻強行辯解,“什么膩膩歪歪,是古風甜寵系列,我這不是不務正業,是想借鑒一下,看看里面寫的那些古代風俗習慣。”
主要是住在尼姑庵里實在沒什么娛樂,她曾經讓百草去京城里給她買回來一大摞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