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王,“不過也有幾分道理。”
他的車夫身手也不弱,卻一招沒過就被扔下車,絲毫沒有還手的余地,可見眼前這個女子確實厲害。
渝王和李延慶看向石韻的目光越發興味盎然。
卻見石韻抬手又把面紗戴上了,遮起了她那張極美的面孔。
李延慶心里頓時一陣失落,“哎”
石韻挑眉看他,心說這人又怎么了
李延慶不好意思說你別戴面紗,讓我再看看,便一指白虎崗的方向,“那個他們好像來了。”
石韻轉頭去看,果然見到路的盡頭出現了一隊車馬,應該就是渝王的其余部屬。
那隊車馬速度也挺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近前。
一個嬌小的身影騎著匹白馬沖在最前面,叫道,“二小姐二小姐”
正是百草,她雖然已經被石韻調教得十分厲害,堪稱古月庵第二霸,但到底年紀還小,跟在二小姐身邊的時候什么都不想,只管厲害就行了,忽然路遇山匪,和二小姐走散,她心里還是怕的,這時看到石韻,眼睛一紅眼淚差點就要掉了下來。
石韻先安慰她幾句,然后就趕緊問,“咱們的車呢貨被搶了多少”
百草到了二小姐身邊,頓時又有了底氣,抹抹眼淚,把胸一挺,又成了那個古月庵第二霸。
回手一指,“咱們的車就在后面,貨也沒損失多少,就是最上面兩包不太值錢的被匪人弄翻了,沾了些灰土。您放心,我一直盯著車夫呢,他沒敢跑。還有那個搶了咱們人參的大胡子,我也抓住了,只不過人參已經被他給了同伙,您要不審審他,讓他把同伙的行蹤交代出來。”
石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自己運貨的車跟在王府車隊的后面,遙遙還能看到車夫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估計被百草欺負得夠嗆。
十分驚喜地拍拍百草的小肩膀,不吝夸獎,“你行啊那個絡腮胡狡猾得不得了,我都追丟了,你竟然還能把他抓住。”
百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地一笑,唇邊便露出一顆雪白的小虎牙,“也是湊巧,我當時一手抱著根棍子,一手拿著馬鞭,押著車夫躲在車底下,正好就看見他從車旁跑過。我認得他啊,就是這個該死的大胡子搶了我背著的人參,心里一急,我就伸出棍子在他腿彎上狠敲了一下,再趁他腿疼爬不起來的時候,和車夫一起用馬鞭把他捆起來了。”
石韻繼續大贊,“干得好,反應真快這次回去我得給你發雙倍賞錢。他人在哪兒,趕快帶我去”一邊走一邊擦拳磨掌,恨恨道,“敢搶咱們的人參,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一邊,王府儀衛指揮使陳三思也在向渝王低聲稟報方才的情況。
陳三思今年三十出頭,曾是是遼東總兵的麾下悍將,后被調入神機營,先皇太后在世時親自委任他為渝王府的儀衛指揮使,讓他保護愛孫渝王的安全。
先皇太后是個傳奇人物,能被她看上并委以重任的陳三思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不但精悍勇武,且十分謹慎細致。
方才那幫子匪徒雖然看著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其實是一幫沒什么大用的烏合之眾,陳三思帶著手下的王府侍衛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打退了。
但陳三思顧忌著自己這趟只帶了二十個侍衛,人手不足,不宜另生枝節,就沒有追趕,只是捆了幾個受傷跑不了的匪人,準備回頭讓人拿了王爺的印信把他們送去真定府交給尹知府。
輕聲對渝王道,“料得真定地界內出了如此悍匪,連王爺您的車隊都敢搶,尹知府只要還想要今年的政績必然就會全力緝拿清剿。”
渝王點頭,“可以。”
陳三思又道,“還有個藥材販子也拉著一車貨經過,只是那商販膽子恁小,已然跑得不見蹤影,只留個小丫頭和車夫守著一車貨物,我怕山匪會去而復返,就把他們也順道帶了過來。”
他看那家的車夫嚇得抖抖索索,小丫頭更是眼睛通紅,十分可憐,一時心軟,便帶上了他們。
因看到他家車上貨物翻下來一大包,里面都是草藥,就認定主人是個藥材販子,且十分膽小沒用,強盜一來就跑得無影無蹤,扔下個十余歲的小丫頭頂缸,當真差勁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