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冷哼一聲,“想服眾還不容易。”忽然揚聲點名道,“赤鳶,橙鳶,方睿明,出列”
那三人踏上一步,高聲應道,“末將在”
夏指揮使和渝王同時抽了抽嘴角。
夏指揮使是因為她一個真人的手下還要自稱末將,感覺十分古怪。
渝王則是因為方睿明明明是自己的手下,卻不知怎么的竟被顧真人拐了去,還拐得如此明目張膽,當真是讓人無語得很。
石韻指著赤鳶和方睿明道,“這是我手下的兩員大將,你也挑兩個人出來,再加上你我二人,咱們一共比試三場,就比上陣沖殺的馬上功夫,三戰兩勝。”
夏指揮使愕然,“你這個,我們不和女人比試,勝之不武,贏了也沒什么意思。”
石韻懶得多啰嗦,只是一挑長眉,“夏指揮使只要能贏得比賽,我立刻就走,今后再不插手三千營中的事務。”
這個說法讓夏指揮使十分動心,“這個”
石韻有些不耐,“什么這個那個的,痛快點,到底比不比”
夏指揮使當即一拍大腿,比就比,誰怕誰
他也是急脾氣,不耐煩啰嗦,立刻就點了手下的那個絡腮胡武官,“趙長健,你來比第一場。”
又吆喝道,“去把馬牽過來,兵器架也抬來,都動作快點”
恭請王爺出涼棚,大家去賽場觀戰。
心道這樣也好,利利索索打一場,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們一個教訓,爭取午后就把這位顧真人送走,這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到時王爺也沒話說。
轉眼赤鳶和趙長建就各自提了兵器,催馬跑進了演武場。
渝王有些擔心,把方睿明叫到跟前來低聲詢問,“這個赤鳶畢竟是個女子,到底行不行,別要第一場就輸了。”
方睿明掩嘴咳嗽一聲,“王爺盡管放心,她是顧真人手下第一猛將,我輸了她都輸不了。”
渝王詫異,“真的這么厲害”
方睿明重重點頭,“真的。”
他前段時間,日日追著顧真人討教,顧真人有時懶得自己指點,就讓赤鳶和他對練,方睿明在赤鳶手里吃過不少虧。
后來一打聽,才知道赤鳶本是古月庵附近一個村子里的農婦,只是天賦秉異,異常的彪悍,村子里的一般人家都是男人壓媳婦一頭,她反過來,經常在家揍男人,揍得那男人滿地找牙,隔三差五便要逃出家門求救。最后硬生生把她那個男人揍得再不敢和她過,與隔壁村一個奇丑的寡婦私奔了,跑得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她這個名聲也再嫁不出去,就干脆去古月庵當了尼姑,一開始倒也如魚得水,替主持師太欺壓那些被送進庵中的可憐女子,沒少干惡事。
只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惡人自有惡人磨,赤鳶遇到了比她更兇的顧真人,自此就被壓制得服服帖帖,挨了無數頓痛打之后甘心當了顧真人手下的第一猛將。
方睿明當初聽了這段曲折故事之后還唏噓了一番,這時就非常自信,請王爺盡管放心,赤鳶打趙長健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