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不能坐視自己被人說成個瘋子。
立刻給予大力反駁,“趙衛萍,你怎么血口噴人,張嘴就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兄妹兩個在家欺負我”
她聲音脆亮,口齒清晰,開口一說話,院門口站著的兩人就立刻看過來。
趙衛萍不可思議地怒道,“誰欺負你了明明是你在家砸了桌子,又把我哥打成這樣”
石韻義正辭嚴,“就是你們欺負我,你哥在家里追著我打,都追到院子里來了,我實在被欺負得沒辦法,這才拼了命反抗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打得過趙衛國這樣的大男人。”
趙衛萍被她當面顛倒是非黑白,還一臉正直的樣子驚呆,一時竟有點不知該怎么辯解,臉漲得通紅,磕磕巴巴地說道,“不,不是,明明是你忽然發瘋掀了桌子”
石韻打斷她,“你們自己沒本事,打架打輸了就污蔑別人是瘋子,也太無恥了吧。”
趙衛萍認為她這樣睜眼說瞎話的人比自己無恥無數倍,尖聲叫道,“你胡說”
石韻不和她吵,轉向了胡參謀長家的小兒子和跟著他一起過來看情況的警衛員。
一臉悲痛地說道,“愛黨弟弟,小馬同志,咱們鄰里鄰居的,不用我多說,大家也該知道趙衛國,趙衛萍兄妹平時在家是怎么作威作福,不拿我們母女當人看的惡毒的剝削階級對待勞苦大眾也就是他們這樣的嘴臉了,他們簡直侮辱了自己的父輩,不配當革命軍人的后代。”
小少年胡愛黨和姓馬的警衛員聽了這話后神情不由都有點微妙。
因為經她這么一提,確實也都想起來了平時趙家兄妹兩個的做派。
大家都是鄰居,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誰家的家庭關系怎么樣,大家心里都清楚。
趙衛國和趙衛萍兄妹倆對黃憶雪這個繼母沒有一點尊敬,一直對她們母女不屑一顧,這情況他們這一片的人全都知道。
既然趙家兄妹當著外人的面都毫不掩飾對繼母以及繼母帶過來女兒的冷淡輕蔑,回到家里恐怕還真有可能欺負她們。
石韻再接再厲,繼續控訴,抬手一指自己青腫的臉,“你們看看我臉上的傷,這次是趙衛國先動手打的我,得是有多心黑手狠才能把人的臉打成這樣我的牙都差點被他打掉了。”
胡愛黨和警衛員小馬頓時都露出了不贊成的表情,趙衛國現在的樣子雖然也挺慘,但在這兩人心里他畢竟是個高大結實,能耐得住摔打的大男人,薛彩霞卻是個白凈柔弱的年輕女同志。
小馬脫口指責道,“他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
石韻接上,“就是啊,趙衛國一個大男人,平時對我這個可憐的繼妹橫眉怒目,呼來喝去還不說,現在又開始拳打腳踢。那拳腳重得能打斷骨頭,我這小身板夠他打幾下啊,我真的被他們兄妹倆欺負得沒有活路了。”
趙衛萍聽得肺差點氣炸,在一旁不停地叫,“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發瘋打人你看你把我哥打的,都起不來了”
石韻凄苦又正直,“我這是正當防衛,我們偉大的領袖說過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今天是鼓起勇氣追隨領袖號召,拼命還擊了壓迫弱者的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