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也被之前國師府的奢靡生活腐化,已經過不慣苦日子,一路上直嘆氣,“這也太窮了。”
它在百貨大樓里看上一臺上面印有備戰,備荒,為人民字樣的紅星牌收音機,但那東西要一百多塊,還要票,根本不是薛彩霞能消費得起的。
石韻安慰它,“這東西路上帶著不方便,買回去你也只能玩今天一晚上。不如買成點心和糖,還能帶著路上吃。”
系統很郁悶,點心和糖確實是能帶著路上吃,問題是它也吃不著啊,它就想買個收音機玩玩。
石韻在外面轉了一圈,消化了午飯,順便花光了薛彩霞的存款,然后就又回到趙家繼續刻她的章。
只不過下午不是很清凈,陸續有人過來敲門打聽情況。
來的人是附近的鄰居,清一色的阿姨大媽,不過也都身份不低,不是退休干部就是高級干部的家屬。
她們有的是早上隱約聽到這邊鬧出動靜的;有的是看到老胡家孩子和警衛員用自行車推了趙衛國出去的;還有的就只是聽說趙家早上好像出了什么事,好奇過來看看。
孫阿姨有心把早上的鬧劇說成是家里兄弟姐妹間鬧的一點小矛盾,幫趙家掩飾過去。
不然這當哥的和繼母帶過來的妹妹打架打到進醫院的事情,怎么說都不好聽。
可惜只要一有人來打聽,薛彩霞就必然要下樓來,來人一抬頭正好能看見她臉上的傷,頓時都要驚呼一聲,然后驚訝詢問怎么回事。
薛彩霞倒也不亂說話,只垂下頭,低低地說一句,“是趙衛國打的,他當時掄圓了胳膊打上來,一下子就把我打得趴在地上了。”
她聲音平靜,幾乎沒有起伏,可是聽的人卻能從她瘦弱的身形,青紫的傷痕,低垂的眼簾,甚至周身壓抑的情緒中感覺到其中的可憐無助。
她們一想到趙衛國一個高高大大的小伙子竟然在家這樣打后媽帶進門的妹妹,那神情頓時都精彩起來。
正義感比較強的兩位大媽,退休前都是做婦聯領導工作的,當場就對著孫阿姨數落起趙衛國這事連對錯都不用問,直接罵趙衛國就對了。
就算真是妹妹犯錯了也不能這樣打人啊
況且薛彩霞和趙衛國還不是親兄妹,兩人間差著一層親緣關系呢,這么上手就打人家家的閨女,簡直都成舊社會的地痞惡霸了
孫阿姨有心替趙衛國分辨幾句,但又怕薛彩霞聽了不高興,一會兒家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她要和自己算賬,因此只能滿臉尷尬地忍著。
有人數落一會兒后,又想起來問被送去醫院的人怎么是趙衛國
薛彩霞就再低聲答一句,“他打我打得太兇了,追著我打,從屋里一直追到院子里,我拼命躲,結果一不小心就他磕到了腿,鼻子也流了點血我真不是故意的”
具體是怎么不小心,怎么不是故意的都沒細說,把想象空間留給聽眾自由發揮。
聽眾們也都不辜負她的期望,自行分析理解,全部得出了趙衛國在家太霸道,追打繼妹時動作太大太忘形,以致出了意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