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愛黨有一張圓鼓鼓的臉,個頭也不高,還是個孩子氣的長相,外貌沒有冉振華和周勝瑜那樣的青年出眾,但他稚氣尚存的臉上有著一雙十分沉靜的眼睛。
說到后來石韻就發現這雙沉靜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仔細觀察。
石韻于是謹慎閉嘴。
系統安慰她,“沒事,薛彩霞以前就是個悶葫蘆,和這附近的人都沒有太多接觸,你再多說點也不會露餡,最多是讓人覺得你受了打擊后性格有些變化。”
石韻,“我知道。”
但這位愛黨弟弟看著挺聰明的樣子,她還是小心點吧。
胡愛黨看石韻不再說話了就站起來告辭。
臨走前少年老成的對石韻說道,“就是一小瓶傷藥,你別客氣。你家昨天鬧的誤會勝瑜哥剛才告訴我了,既然趙伯伯和黃阿姨今天能回來,你就和他們好好溝通溝通,都是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談,矛盾總能解決的。”
等胡愛黨回到隔壁自己家中,一直等在那里的周勝瑜就立刻上前,仗著身高優勢,一把攬住他,興沖沖地問道,“怎么樣打聽清楚了嗎,趙家的彩霞妹妹是怎么把她的衛國大哥給打成那樣的”
好家伙,臉腫腿瘸,周勝瑜估計著自己去打也打不出這個效果,因此實在是好奇死了。
胡愛黨用自己沉穩的氣度彌補了身高的不足,看著比周勝瑜更像大人,很穩重地搖搖頭,“沒有。”
周勝瑜失望,“沒有問出來嗎為什么”
胡愛黨若有所思地回想了一會兒,然后答道,“趙伯伯家的情況可能沒有你們說的那么簡單。”
周勝瑜挑起一根挺精神的眉毛,“怎么說”
胡愛黨說道,“剛才在趙伯伯家,葛營長一直在旁邊盯著我們說話,所以我沒機會單獨問彩霞姐姐她到底是怎么把衛國哥打成那樣的。”
周勝瑜有些詫異,“葛營長盯著你們不會吧,是不是碰巧他一直坐在旁邊”
胡愛黨搖頭,“不可能,我當時借口口渴了想喝水,彩霞姐姐要去廚房幫我倒,我就跟她一起去,葛營長立刻跟在我們后面也去廚房倒水,可我看他手里的杯子明明是滿的,還不需要加水。”
周勝瑜摩挲著下巴沉吟,“那是有問題,看來他確實是在盯著你們。”看眼胡愛黨還帶著稚氣的小圓臉,又改口道,“應該是在盯著薛彩霞。”
胡愛黨點頭,“看那樣子,像是怕彩霞姐姐會和我們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周勝瑜聽他這么說,更被勾起了好奇心,因為知道胡愛黨雖然年紀小,但和他爸胡參謀長一脈相傳,都是腦子里九曲十八彎的人,有事問他,總能給你答出個合情合理的一二三四五來,所以揪著他追問道,“你覺得到底是”
還沒問完就被胡愛黨打斷,“哎呀,勝瑜哥,我想起來我媽讓我中午去她單位和她一起吃食堂,今天中午有紅燒肉。我得趕快走,再不走就要遲了。”
周勝瑜后半句被他噎回去,差點嗆著,氣得重重在他頭上揉了一把,“不就是紅燒肉嗎,你們家難道還缺這口肉,先把話說完”
胡愛黨擺手,“誰說我家不缺紅燒肉,缺著呢,我真的得趕快去,不然就趕不上了。”
周勝瑜看他這樣子是真不想再背后議論趙首長家的事情了,就輕輕在他頭上敲一下,“行了行了,你才多大點年紀,怎么就謹慎得跟個老干部似的,你再這樣下去,誰還樂意來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