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韻閉嘴,有點擔心他會立刻翻臉,只好使勁眨巴眨巴眼睛,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著既革命又堅定。
兩人默默對視了許久,石韻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試探著問道,“你總這個姿勢,腰酸不酸”
她脖子都仰酸了。
徐勝利臉色頓時一僵,在心里暗罵一聲,他的腰當然酸。
這年頭真是干什么都不容易,特別是調戲個女同志,而這女同志又廢話連篇的時候,真是太耗費體力了。
石韻很婉轉的和他商量,“你要不要換個姿勢先直直腰,再稍微活動活動,松快一下,然后坐下來咱們慢慢談。”
再這樣仰著頭,她的脖子要受不了了。
徐勝利實在沒好意思像她說的那樣,先直直腰,再活動活動,只是僵硬著臉,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你要和我談什么”
石韻,
石韻很無語,心說我怎么知道要談什么,我是被你硬留在這里的啊
不過好容易徐勝利不擺高衙內的譜了,她也不能去刺激對方,只好輕輕咳嗽一聲,“都聽徐副組長的,你想談什么咱們就談什么。”
只要別搞得像高衙內強搶民女一樣就行,談話什么的她不怕。
徐勝利臉色僵硬地坐了了一會兒之后才又把狀態調整過來,往沙發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拖長了聲音,“小薛同志啊,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石韻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又打起了官腔,謹慎答道,“十八。”
徐勝利點點頭,“這個年紀也確實是應該開始考慮個人問題了。”
石韻警惕,“嗯”
徐勝利彎腰從地上拎起自己的外套,在口袋里掏出包中華煙,抖出來一根銜在嘴里,慢條斯理點燃,靠回沙發里,很愜意地深深吸一口。
石韻,
行吧,打官腔的時候架子也得擺起來,這兩樣是相輔相成的,她得理解。
徐勝利再慢悠悠地把煙霧吐出來,擺足了架子,這才又開口說道,“是這樣,錢肇錢主任的愛人和他政治觀點不合,兩口子在半年前離了婚。你母親黃憶雪同志就通過組織牽線,把她女兒,也就是你-小薛同志介紹給了錢主任,希望你們能結成革命伴侶。老錢今年四十,年紀也不小了,組織上一只很關心他的個人問題,你是他的再婚對象,我們找你來就是要幫他看看,替他把把關。”
石韻皺眉,“根本沒有這回事我從來沒見過錢主任,再婚對象什么的更是無稽之談。”
徐勝利夾著香煙朝她搖了搖,“不不不,這件事情確實存在,而且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你母親很贊成,錢主任看了你的照片,又調閱了你的檔案后也很滿意,這婚事就差不多算定下來了,只差組織審核這一關。”
他現在已經完全找回了狀態,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里吞云吐霧,等著看石韻的反應。
他剛才特意點出錢主任已經年過四十,而她母親非常贊成這門婚事,根本就不和她商量,直接就把她許出去了。
要是其她人碰到這中事兒,不崩潰也要哭死,但眼前這位小薛同志可是自稱颯爽英姿五尺槍的,不知會有什么反應。
石韻再次在心里對系統說道,“兩歲,這真的沒法忍了”
系統立刻緊張,驚恐道,“你難道還想去找那個姓錢的把便宜占回來我跟你說,占不回來的”
石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