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段時間表現十分強勢,不知不覺間在幾人中樹立起一點威信,大家都被她看得閉了嘴。
最后還是周勝瑜小心問道,“彩霞妹妹,你生氣啦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說的這事真的太夸張不可能的。你媽那人我見過兩次,言行很正常,不可能忽然發瘋做這種事。是不是你對她成見太深,所以誤會了什么比如,她其實是想對你偶爾好一下,給你飯里加了點魚肝油,卻被你誤以為是下毒了”
石韻,“我沒有生氣,人在遇到超出自己常識范圍的事情時,首先會選擇拒絕相信,這是正常的反應。所以說人要多讀書多學習,盡量增長見識呢,眼界的狹隘往往會導致閉目塞聽,從而也成為一個狹隘的人。”
四個狹隘的人,
周勝瑜幽幽說道,“彩霞妹妹,我是首都大學畢業的。”
冉振華弱弱表示,“我也是。”
石韻斜睨他倆一眼,“那又怎么樣,和他們兩個沒讀過大學的一個水平,只能證明你們倆書讀得不夠透徹。”
那兩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石韻知道自己沒有證據,口說無憑的事,信不信全憑聽眾自愿。
于是擺擺手,“這是事實,我只負責說出來,信不信你們自愿。”
然后就說起了第三個理由。
“最后一個理由,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了。”
薛彩霞今天去見她親爸的一個老上級的事情大家倒都是知道,趙衛萍不解問道,“你不是去拿你親爸的遺物了嗎難道被你那個媽做了什么手腳,把值錢的拿走了,不值錢的才留給你”
話說,要是出了這種事,他們倒是能夠相信的,不過這也上升不到黃憶雪謀害女兒的高度,最多就是她自私自利,不疼女兒。
石韻,“不是,比這嚴重多了。”
端起杯子來,一口氣灌了半杯茶,好好給自己潤了下嗓子之后就把在五方路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趙衛萍再次震驚得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四十多歲的男人,還離過婚,你媽瘋了”
另外那三人也不再認為這不可能。
薛彩霞就是個下鄉知青,這種涉及五名路工作組內部人員的事情要是沒有真實發生過,她自己肯定編不出來。
于是一起露出了既吃驚又同情的表情。
石韻這個當事人倒是要比他們都鎮定,“黃憶雪沒瘋,她這是故意讓我在孤苦無助了十幾年之后再一把將我推進火坑,不但報仇報得徹底,還能最后利用我一下,這么精明怎么可能瘋。”
見趙衛萍滿臉激動,又要發言,連忙攔住了她。
“行了,事情都發生了,我就是和你們說一聲。雖然我小時候過得孤苦可憐也有你們兄妹倆的一份功勞,但是看在你們那個時候年幼無知,我就不和你們多計較了。過幾天我就直接回鄉下種地,和黃憶雪再沒有瓜葛,但你們和她可還是一家人,我把事情說出來就是想要提醒你們一下,黃憶雪這個人絕不是善茬,你們最好回去和老趙說一說,讓他別因為貪圖美色害了一家人。”
趙衛萍一開始還傻傻聽著,忽然聽石韻說到她爸頭上,口吻還極不客氣,頓時不樂意,“喂”
石韻,“喂什么喂,我好心提醒你們,愛信不信,以后在黃憶雪身上吃了虧別后悔就行。”
感覺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勞心費力,又說又分析的啰嗦了這么大一堆,對趙家兄妹真是仁至義盡了,便宣布散會,第一個起身就走,“我去睡覺。”
趙衛萍瞪著她的背影,卻也不敢攔著,最后氣得一跺腳,轉頭叫趙衛國,“哥,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