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勝瑜有點呲牙咧嘴地問,“小叔,什么事啊,自己家里,你直接和我說,我回頭再轉告振華他們不就行了,何必還要鄭重其事的開個會”
怪嚇人的。
周瑾覺得他們狀態不對,目光如電地從兩人臉上掃過,最后落回侄子身上,“怎么,我有事和你們說,想在家里開個會你還有意見”
周勝瑜有點怕他小叔,立刻解釋道,“不是不是,主要是因為昨天晚上彩霞才剛和我們開了會,搞得我們一晚沒睡,現在聽到有人要在家里開會就有點緊張。”
周瑾挑眉,“她和你們說什么了,能讓你們一晚沒睡”
周勝瑜知道他小叔不愛聽人啰嗦,于是盡量簡潔的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嘆氣,“我們真是沒想到彩霞身上會發生這種事兒,又擔心會不會影響到趙伯伯和咱們家,大家討論得忘了時間,就一晚沒睡。”
周瑾沉吟片刻就很果斷地朝他一揮手,“趕快去叫振華和他對象,我要和你們說的也跟這事有關。”
周勝瑜微微一驚,于是不再多問,一溜煙地跑走了,不一會兒就帶了滿臉疑慮的冉振華和趙衛萍回來。
大家再次圍著飯桌坐定。
周瑾開門見山,“叫你們過來是因為昨天彩霞碰到那事兒的后續。”
大家一起瞪大眼睛看他,不明白那事還能有什么后續。
周瑾的眼睛卻只盯在石韻一個人的臉上,“徐勝利請了五名路工作組的馬干事,還有咱們這邊的婦女主任做介紹人,想和小薛同志結為革命伴侶。他們知道小薛同志住在咱們家,就先找勝瑜大嫂說了這事,勝瑜大嫂又趕緊找了勝瑜的大哥,再給我打了電話。”
這個消息實在是過于勁爆,石韻這個當事人還能沉得住氣,趙衛萍和周勝瑜兩個性格比較外向的已經忍不住一齊出聲。
趙衛萍是純粹的震驚,“這這徐勝利在想什么呢,他就見過彩霞一次啊”
周勝瑜則是著急問道,“能推了嗎再拖幾天也行,彩霞他們三天后的火車回南省。”
冉振華也跟著說道,“哪有才見一面就要和人結婚的,那個姓徐的肯定沒存什么正經心思”
趙衛國最后表態,“我們把彩霞從南省帶出來,肯定也要把她再安全帶回去。”
周瑾看著石韻,“小薛同志,你覺得呢”
石韻對大家的態度十分滿意,答道,“我不知道那個徐副組長在發什么瘋,不過那人看著就不是正經人,這種要求我肯定是不能答應的。”
周瑾點點頭,“徐勝利這種人不能招惹,但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聽勝瑜說過了,確實不怪你,不過真的很麻煩。”
石韻皺眉,“怎么個麻煩法”
周瑾坦然說道,“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徐勝利是五名路工作組徐禁組長的親侄子,徐禁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這幾年更是在首都攪風攪雨,借機攬權,再大的官他都敢整,我們徐家惹不起他。”
趙衛萍捂住嘴低低一聲驚呼,隨后急道,“那難道讓彩霞”
冉振華忙拉住她,“你先別插話,聽舅舅說完。”
周瑾盯著石韻,“所以不能正面拒絕,得另想辦法。小薛同志,我現在其實也有點不大明白,徐勝利忽然興起這個想法的動機是什么按理說他不愁找對象,所以你能不能再把在五名路徐勝利辦公室里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詳細說一遍,我需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韻自己其實也有點茫然,心說我沒干什么啊,就是先裝了個傻,后來被識破就沒再繼續裝了。
系統則是義憤填膺,怒道,“昨天就該揍他一頓揍狠點,今天就沒事了。”
石韻弱弱道,“不一定吧。”
她昨天要是真的狠揍了徐勝利一頓,估計當場就得給人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