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勝瑜答道,“這倒不要緊,幸虧黃憶雪前天晚上發了一通瘋,自己把在趙伯伯身邊時干過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當時大家都聽見了,有不少人證,他們的證詞一樣有用。”
趙衛萍大概是累得狠了,先原地坐下呼哧呼哧喘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搖搖晃晃站起來拉了趙衛國來找石韻。
來到石韻面前,先咧咧嘴,然后又抽抽鼻子,看那表情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最后才憋出一句,“彩霞,咱們都沒事了”
她身邊的趙衛國猛一看還是老樣子,一張臭臉,沒什么表情。
但細看就會發現人消瘦了不少,眉宇間有了從前沒有的滄桑。
聽到他妹妹用半哭半笑的語調告訴薛彩霞咱們都沒事了的時候,眼神閃動了一下,然后簡單對石韻解釋道,“我爸的案子馬上就能結案,只是工作紕漏,沒有其它政治方面的錯誤,所以罪不及子女。你雖然是黃憶雪的女兒,但有被她迫害過的確鑿證據,應該也能沒事。”
石韻對趙行勉怎么樣沒興趣,不過趙家兄妹沒事了她就能省點心,因此對這個結果也覺得滿意。
“行啊,恭喜你們,至少沒有危險了,以后可以回寧市正常工作生活。”
趙衛萍聞言立刻又抽了抽鼻子,眼圈一紅,眼淚差點就要流下來。
石韻不解,“怎么了”
趙衛國,“我和衛萍都要下鄉。”
石韻看趙衛萍一副可憐相,忍住沒說你們兩個本來就該有一個人下鄉,是我替了兩年,你們現在才下鄉也是賺到了。
咳嗽一聲,“挺好的,農村天地廣闊,大有可為。你們正好去鍛煉鍛煉。”對趙衛萍道,“特別是你,要不是你太嬌氣,跑都跑不動,咱們在首都時候哪至于被徐勝利抓住。你去鄉下干干農活,把力氣練出來,也別怕條件不好,你機靈著點,趁沒人的時候去野外捉幾只兔子野雞給自己改善伙食。”
趙衛萍又抽鼻子,可憐巴巴地抱怨道,“彩霞,你怎么這樣啊,我們擔心你,硬跟著大家又走了好久好久的山路才趕過來,你還嫌棄我嬌氣。”
又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我不可能抓到兔子野雞的。”
大概是因為見到了她哥,有了主心骨,她終于把自己收拾得干凈整齊了一點,不再邋遢得像個叫花子,形象看著順眼不少,石韻就拍拍她,好心安慰一下,“我沒有嫌棄你,我就是在敘述事實。”
趙衛萍決定放棄這個話題,免得把自己氣著。
一垂眼,忽然看見了石韻腕上多了一塊手表,脫口問道,“彩霞,你什么時候買手表了”
想想又覺得不對,明明記得她們被徐勝利抓住的時候薛彩霞還沒手表呢。
石韻微微得意,抬起手腕好讓她看清楚一點,“戰利品”
趙衛萍睜大眼,“啊”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她這一路都要走得累死了,薛彩霞卻一點事沒有,不但活蹦亂跳,神采奕奕,還能弄到戰利品。
石韻又把搶到的那把槍扔給周勝瑜看,“這個也是戰利品,不錯吧。”
周勝瑜手忙腳亂地接住,看清楚竟是一把六四式后不由抬起頭來滿臉艷羨看著石韻,“彩霞,你可真厲害”
他雖然經常跟著小叔做事,但還輪不到配槍呢。
冉振華和趙衛國在旁邊看著,眼里也都隱隱露出羨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