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瑾匯報道,“隊長,今天這邊工地上的總指揮是勝利公社的生產主任劉福年同志,我和劉主任說清楚了情況,讓他們保持冷靜,不要干擾我們行動,他已經保證會全力配合,不過時間有點趕,他們就給搜羅來了這幾件衣服,沒褲子。”
周瑾點頭,知道現在的農民同志都艱苦,能找來這幾件衣服就不錯了。
再過一會兒,負責繪制簡易地形圖的周勝瑜和冉振華也趕了回來,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到工地上就被周瑾派去找這邊負責人了解情況的老錢和趙家屯大隊的大隊會計。
老吳詫異問大隊會計,“孫會計,你倆去哪兒了我剛才也去找工地總指揮,和他說了半天話,怎么沒見到你們”
大隊會計跑得氣喘吁吁,使勁擦著汗,一時說不出話來,老錢就代他答道,“我們往那邊走了沒幾步,孫會計就遠遠看見趙家屯的村民在下面干活,干脆直接過去向他們問了問情況。”
大隊會計把氣喘順了,就接著說道,“唉,昨天兩個村打架那事真是有點莫名其妙,我們大隊長帶人過來先和莫家村的人講道理,他們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想明白了,覺得為這點事干架不值當,然后就沒再打起來。大家想著來都來了,今天就留在這邊一起干活,明天再回去。”
周瑾和石韻對望一眼,目光中都有了一絲了然,這個兩村斗毆的事件果然有問題,早不鬧晚不鬧,正好在他們下山的時候鬧,搞不好又是敵特分子特意挑唆起來的,目的是分散他們的力量。
大隊會計說完后對著周瑾小隊滿臉歉意,“唉,這是怎么說的沒事了,辛苦你們白白跑了這一趟。”
他到現在還以為周瑾小隊是為了調停他們村和莫家村人打架事件才來的,因此滿臉的心虛,十分不好意思,覺得讓人家白跑了一趟。
周瑾神色不變,客氣了幾句之后才以接下來還要執行任務為由打發孫會計自己先回去,趙家屯那邊只剩些老弱婦孺,也得有個大隊干部回去坐鎮才行。
等孫會計不停念叨著軍民是一家魚水情意深滿臉感動地離開后,大家就找隱蔽處都把老吳找來的衣服換上,然后跟在周瑾和石韻身后悄悄朝那排簡易棚屋靠近。
正是上午十點多鐘,太陽當空,明媚而不熾烈,農田基建大會戰的工地上人人精神飽滿,大家正甩開膀子干活干得熱火朝天。
周瑾等人因為在山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天,個個灰頭土臉,衣服也都又臟又皺,所以混在修水渠的工地上毫不打眼,分散開來悄悄向目標靠近,形成一個半包圍圈,在離最后那間棚子十幾米的地方停下來。
周瑾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形式,決定采用出其不意的偷襲戰術,剛要下令大家往進沖,卻被石韻忽然抬手攔住。
“等等”
周瑾不解看她,“怎么了”
石韻先不回答,只打了個先別說話的手勢,然后做側耳傾聽狀,仿佛是發現了什么情況,正在仔細分辨其實是在聽系統說話。
系統語氣里有絲不確定,還有點緊張,“哎哎,你們先別急著行動我怎么感覺有陷阱”
石韻問,“什么陷阱”
系統攤手,“不知道,就是感覺有。”
石韻,
你個系統要不要這么感性
另外,你是怎么做出攤手這個動作的
她竟然真的能感覺到系統攤了攤手,不是從前系統在她腦子里模擬出個小人的動作,而是感覺自己的手微微地向兩邊伸展了一下。
系統先是不樂意,“不要物種歧視啊,我為什么不能感性”
石韻有點無奈,心說物種歧視這話題都老調常談多少回了,你也不膩。
系統接著又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能做這個動作有什么好奇怪的,咱倆現在能共享的東西越來越多,你忘了咱倆連疲憊都能共享呢,從首都過來的火車上一起睡了老大一覺。”
石韻一聽,頓時覺得有哪里有點不對,不過這個時候也沒功夫糾結這個,只得先跳過這個問題,“行行行,你可以感性,共享什么的咱們回頭再說。大家都在這兒等著呢,你先快點講講眼前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忽然喊挺。”
系統解釋,“我是忽然發現了兩個疑點,所以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石韻問,“哪兩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