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過了一會兒后,韓競出聲道。
傳遞完女王信息的墨蓮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狐貍般的眼神,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了。
大殿內安靜無聲,大臣們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韓競面前有一份名單,正是之后要跟隨女王出訪各國的隨同人員,“韓競”原本在上的,就在女王之下,如今他卻要那筆把自己的名字劃去。
筆尖在上面停頓了幾秒,重重地從名字上劃過。
“今天先這樣吧。”韓競起身,結束了今天的早會,盯著那張英俊的撲克臉走了。
大臣們面面相覷,最終也三三兩兩各自散去。
敖風將軍湊向閻勁將軍“攝政王做錯什么事了”
“連你都看出來了”閻勁有些不可置信地說,像是很意外敖風這么遲鈍的直男也能感覺到。
“你什么意思你在歧視我,并且我有證據”
“可是攝政王能干什么得罪陛下呢”海軍大將納悶道。
簡直沒有比攝政王對女王陛下更忠心耿耿的人了,辦事周全,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統籌能力,他都是全國最強的那一個,很難想象他能做錯什么事,引起女王的反感,讓女王陛下冷落他。
閻勁將軍露出了一如既往的輕蔑神態,“這你們就不懂了。”
“你懂那你說說看。”
“不說。這是攝政王和陛下的私事,少打聽。”說罷就昂首挺胸回去奶孩子了。
敖風將軍瞪著他的背影,“這人真討厭,說話藏著掖著攝政王跟陛下能有什么私事啊,總不可能是要結婚吧”
說罷他頓了頓,像是被自己的話給驚愣住了,隨后兩眼放光露出笑容來,“哇,真這樣也不錯耶,除了攝政王,還有誰能配得上陛下呢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呢,這不是我能想的不過”
海軍大將看向他,說“別嘀嘀咕咕了。陛下是女神,為什么一定要跟凡人結婚”
“那倒是,不過如果要結婚的話,我只服攝政王”
“”
雖然敖風將軍桀驁不馴,面對攝政王經常用最兇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但誰都知道,敖風是很服韓競的,如果沒有宋熹在,韓競就是他的偶像。
當年敖風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中心島一片混亂,百廢待興,他和韓競的第一次見面,他陰沉地握著刀子,滿臉鮮血,邊上躺著兩個哀嚎呻吟的男人。
他們看到韓競帶著軍警出現,求救地伸出手“救命,太子”
韓競不過比他大個六七歲,扎著高馬尾,一張年輕的面孔上有幾道傷痕,卻絲毫不損英俊,反而更添幾分戰損的魅力。
“為什么動手”他看向敖風。
敖風警惕的陰沉地看著他,“他們闖進我家里,打傷了我父母,搶走了我弟弟。”
“你弟弟呢”
敖風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前太子現在的攝政王是什么意思,要抓要殺不給個干脆,廢那么多話,但韓競只是這樣沉靜地看著他也很有壓迫感,讓他不由得繃緊了每一根神經,卻不敢不應話。
“死了。”他恨道。同時也忍不住仇恨地看著他,說到底還是管理者太廢物了,才會讓這種敗類橫行。更可恨的是,他們自己管不住,憑什么不讓他們自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兩個畜生還沒死,他卻要被扔進牢房,真他娘的不公平。
韓競默了默,過了一會兒,修長結實的雙腿逐漸從路燈下走來,走進這晦暗的黑暗中。他看著倒在地上朝他伸手求助的兩人,看向敖風,那張正統的帥哥臉看不出一絲邪惡。
“刀子要往脖子扎才能確保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