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去洗了好幾次臉的博揚剛從廁所出來,下意識走向大門,碰上門把手。
“別開門”寧寧趕緊喊。
這時博揚也想起來維多利提醒過小心被敲響的門的事,連忙縮回手,后退好幾步。
“篤篤篤。”門再次被敲響。
“篤篤篤。”
連續幾次,外面敲門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不耐煩,也越來越嚇人,叫人懷疑外面的東西是不是會破門而入。
屋內的兩人已經分別拿起了煙灰缸和衣架,擺出要與鬼搏斗的緊繃姿態。
門外安靜了下來。
他們松了一口氣,卻聽到敲門聲在隔壁響了起來,叫他們頭皮又是一陣麻。喂,那邊可千萬別開門啊
深更半夜,頂著瘋狂下垂想要合上的眼皮,有人忽然聽到了門被敲響的聲音。
“誰啊”掀開被子下床,一邊問一邊毫無防備地打開了門。
門外卻是空無一人,正困惑著,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垂在自己的頭頂,困惑地抬頭,入目的是一個蜘蛛般倒趴在墻上的女鬼,垂在他頭頂的,正是女鬼的長發。她倏然張大了血盆大口沖了下來,大口包住了他的腦袋。
“啊啊啊”
出局1111
屋內,兩個華蘭人面面相覷。
寧寧“那個,他們的酒店費怎么辦”
博揚嘴角一抽,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問得好。”
觀眾們機智沙雕病弱美少女,i了i了。
艱難地熬到了天亮,在一聲尖叫中,小鎮蘇醒了。
第15位受害者出現了。
他們沖到現場,但被攔在了警戒線外,警官們好像都知道他們是誰,對他們并沒有多少好臉色,畢竟他們的到來,等同于是在斥責他們沒用。
但博揚等人才不理會,既然認識,那就好辦了,管他們冷臉不冷臉,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小鎮近幾年的失蹤或者死亡案件那可太多了,每年都有一些采風者或者游客不顧勸告四處亂跑,結果墜崖墜河的事時有發生。”
“我們要找名字里有簡或者晴的受害者。”
“那你們自己找吧,我們很忙。”
警方不耐煩地把這幾年的相關資料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翻找。
玩家們臉皮足夠厚,追上去問死者的傷口是不是人制造出來的,還是鬼制造出來的,結果被警方一頓斥責,“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那能分析出是什么兇器殺的嗎”
法醫說,是手撕的。
手撕活人像是鬼干的,但好像也可以是人干的。
他們一邊翻資料,一邊分析,“一部優秀的恐怖片,沒有一個出場角色出場鬼是無用的,我們已經撞到多少鬼了會不會意味著這些鬼都是冤魂警察不是說每年都會有那么一些事故嗎他們會不會都是遇難者的亡魂”
“鬼怪們合伙殺人報復那小鎮全員惡人沒跑了”
“如果是冤有頭債有主的恐怖片也沒那么恐怖了,真正的恐怖是生來就惡,鬼沒有冤情而作惡,無差別殺人。所以我覺得小鎮上的人是無辜者,鬼才是壞蛋的可能性也很高。”
寧寧資料翻著翻著,眉頭就擰了起來。
這個小鎮上每年的事故死亡率還挺高,大多都是女性,小孩子也不少,其中溺亡、墜崖,甚至臥軌自殺的人數占了多數,還有幾起失蹤案。
“這個這個應該就是酒店前臺說的案件吧,失蹤者就叫簡警方的資料說她失蹤,結果我們在山上發現了她的墓碑,她是真的死了嗎”有人激動拿起資料,其他人紛紛湊過來看。
“找到晴了嗎”
“沒有。”
翻遍了資料,只找到了簡的這份,那個晴,他們把“晴天”“心情”等等延伸或者諧音的都當線索,都沒能找到一兩條。
唯一能確定的是,看來簡和晴是沒有關系的人,沒有關系的兩人,卻被埋在了同一個地方,那可能殺害兩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我想到了一個主意。”寧寧忽然舉起手,蒼白病弱的小臉上,仍然沙雕的掛著風油精,說“我們為什么不去挖墳呢如果里面有尸體,直接看看能不能驗dna,不能的話,也許也有其他線索。”
一群人默了默,朝她緩緩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