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迅速奔回太師府,路上顛簸的這一陣,七姜已經緩過來了。
她并不是那身嬌肉貴之人,這么摔一下只是剛開始有些發懵,身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從前在家做農活,哪有不受傷的。
如此到了家門外,展懷遷要抱她下車,七姜抓著車門死活不答應,不得已說“你當差做什么去了,并不天天在家里的,我可是要天天應付你們家那些下人的。”
展懷遷無奈,命人傳了園內用的轎子,攙扶她上了轎子,這才往觀瀾閣去。
張嬤嬤見公子吩咐福寶去請郎中,上前笑道“看樣子少夫人傷得不重,只是少不得脫了鞋襪檢查筋骨,雖說郎中面前不必忌諱,可我們新娘子才進門沒幾天,哥兒,你給看看便是了,若不好,再請郎中不遲。”
展懷遷倒不介意那些,但的確該問問七姜,便一同回到觀瀾閣,待她安頓下,便問“是我替你看看,還是請郎中來,你樂意就好。”
七姜轉動了幾下腳腕,不在乎地說“沒什么大事,就剛摔完還沒緩過來,我經常摔,皮實著呢,你們不用擔心我。”
張嬤嬤上前來,脫下七姜的襪子,卷起中褲褲腿,腳脖子果然是紅腫的,不知該多疼。
“公子他從小習武,會些推拿接骨的本事,讓他給您看看,別落了傷,將來雨雪天該受罪了。”張嬤嬤好生相勸,便讓出了位置。
七姜看著展懷遷,展懷遷也看著她,僵持了須臾,她無奈地點了點頭。
熱乎乎的大手,摸上了腳丫子,七姜很是害羞,但強撐著不表露出來。
展懷遷倒是沒什么其他念頭,只怕她摔壞了骨頭,仔細摸骨檢查,幸好,應該只是普通的崴傷,休息幾日就能恢復。
“身上呢,哪里疼嗎,有沒有磕著腦袋”
“沒事,我好著呢。”
張嬤嬤那會兒在樓下,不知道上頭是什么情形,心疼地說“好好的,怎么摔了呢。”
七姜說“下樓的時候,他踩著我裙子了。”
張嬤嬤一聽,便是連聲抱怨“哥兒也太性急了,走路千萬仔細些,特別是這上下樓梯,你這人高馬大的,少夫人那么瘦”
展懷遷瞪了眼七姜,七姜故作鎮定地別過臉,等嬤嬤念叨好一陣出去后,他才問“我踩著你了”
七姜不好意思地說“不然我能被嬤嬤說到明年,她太能啰嗦了,就委屈你一下,展副將軍,您大人有大量。”
展懷遷自然不在乎,可惜了明后兩天,他道“摔壞了,還怎么出去逛逛,是怪我,不該在你下樓時說話。”
七姜急道“當然可以出去,我,我有個拐杖就行了。”
此時大嫂嫂帶著玉頌來了,聽說七姜受傷,特地前來探望,不多時,懷逸也到了,只是沒進屋。
展懷遷出門來見弟弟,懷逸說“明日考學,我不能告假,哥,下回再同你們一起去游春。”
“這么不巧啊,那就,下回吧。”展懷遷嘴上說著,心里卻有些高興。
“沒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懷逸向哥哥行禮后離開,沒多久大嫂嫂和玉頌也出來了,在觀瀾閣外追上了他。
子淑問“逸兒,你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