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眼神飄忽,在祖母怒其不爭的目光里,努力定下心來,轉身回觀瀾閣。
“清姑娘”
“老太太的佛珠落在房里,我進去找一找,你們不必動,二哥哥睡下了,別吵醒他。”
“奴婢替您去”
“你們不認得。”
上官清強行攔下了丫鬟,只身進了臥房,口中說著今日風大,順手就關了門。
“二哥哥”
定下心后,上官清走近些,在里間門外喚了一聲。
此刻,倒在床上的展懷遷,渾身如烈火焚燒,身下起了不該有的反應,直覺得血脈僨張,理智和清醒正被一寸寸蠶食。
“姜兒、姜兒”展懷遷痛苦地支撐起身體,便見屏風后繞過年輕女子,奈何他視線模糊,看不清來者的模樣,理智更是被打得節節敗退,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意識的驅使。
上官清眼中的人,再不是儒雅溫潤、風度翩翩的二公子,沒有了英雄氣概,也沒有了書生文氣,只是個眼眸猩紅,隨時要獵捕她的野獸。
“二哥哥,很難受吧我、我滿足你。”上官清眼中含淚,痛苦地解開了衣帶,事到如今,她退無可退,她只求太師府一席立足之地,只求能有真正的富貴榮華。
憑什么一個鄉下野丫頭,能朝夕之間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她辛辛苦苦在這家伺候老太太十年,還被嘲諷是個不懂分寸的客人。
展懷遷模糊的視線里,看見女子正緩緩褪下衣衫,他饜足地一笑,便湊上前來。
然而撲入鼻息的香氣,瞬間激醒了記憶,他慌地伸手將面前的女人推開,雙臂的刀傷箭傷被撕裂,比香氣更猛烈地喚醒了他。
“上官清”展懷遷的視線終于清晰了,奈何藥勁又一陣上來,他晃了晃腦袋,在上官清伸手拉扯他時,再一次將人推開。
“你們下藥了”展懷遷低吼,踉蹌著后退,他扯開了吊著臂膀的棉布,為了讓自己清醒,抬起左手,死命捏住了右臂的箭傷。
傷口裂開,鮮血涌出,衣衫盡染,劇痛終于讓展懷遷抵抗住了藥性,趁著清醒跑出了房門,大聲呵斥“來人,來人”
下人們應聲而來,見公子手臂淌血,嚇得不知所措,可公子卻踉蹌著走向一旁預備夏日養荷花的水缸,猛地一頭扎進去。
“二公子”
“哥兒您這是做什么”
展懷遷抬起頭,甩得滿天都是水,怒聲道“進去幾個丫鬟嬤嬤,把上官清捆了,傳話晉王府,請少夫人立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