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宴席上晉王妃的失態,七姜覺著那不像是裝的,若真是晉王府的苦肉計,興許王妃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都被算計了。
“那么多人,就那么巧,爬在她的裙上”隔著屏風,展懷遷在那頭洗漱,七姜在這里晃悠,“你說會不會,晉王妃的衣裳里有什么特別的氣味,把它誘去了”
展懷遷個頭高,腦袋能直接越過屏風,說道“有道理,這東西若是從外面進來,豈能一路進了主桌還不被人發現,即便是有人刻意放到桌下,又怎么保證它一定只爬晉王妃,但它偏偏就爬了晉王妃,而想要在晉王妃身上動手腳,那不只能是晉王府的人嗎”
七姜抱著雙臂道“他們是不是傻,這么容易拆穿的局,騙三歲小孩兒嗎”
展懷遷道“也有可能,我們順著這個邏輯,叫幕后黑手先算到了,于是這么做,簡簡單單就把自己藏了起來。”
七姜聽著頭大“你們要長多少個心眼才夠用呀”
展懷遷說“心眼再多,也經不起查,這是個活物,總得有來有去,從那么老遠的地方弄來,必定帶了不少,不然半路死了怎么辦。”
七姜說“為什么不找本地的,上趕著讓人去查他們呢”
展懷遷繞過屏風,驚喜地說“姜兒,你若多學些本事,能去大理寺辦案,你又說到重點了。因此父親才懷疑,會不會有人故意挑唆皇上和晉王的關系,咱們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不然鷸蚌相爭,對皇上和太子都不利。”
門外的丫鬟來收東西,展懷遷喝了茶,命她們都退下休息后,便自行滅了燭火,就著昏暗的光線,來七姜身邊躺下。
腦袋才沾著枕頭,身邊的人就膩過來,手腳并用地纏在他身上,這天開始悶熱了,七姜身上涼涼的,軟綿綿地貼著,愜意極了。
可七姜卻說“你身上熱乎乎的,好舒服。”
展懷遷問“天再熱一些,你就不愛這么膩著我了吧。”
七姜仰起腦袋,曖昧地一笑“那等天熱了才知道,你要是不樂意,那我就”
她說著往后退開,但展懷遷的手臂已經伸過來,結結實實地將她摟滿懷。
夏日里富貴人家常用玉席、珍珠衫來避熱,可那些東西硬得硌人,哪有香香軟軟的小美人摟著愜意,展懷遷的心神一時走偏了,身上越發熱乎起來。
“一個月,還沒到呢”七姜不是傻姑娘,她都是有相公的人了,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展懷遷的反應,溫柔地說,“剛好過幾日我也該不方便了,你、你再忍一忍呀。”
展懷遷干咳一聲“說什么呢”
七姜笑起來“哎喲喲,怎么還害羞了”
“那什么”展懷遷強裝鎮定地說道,“娘不是告誡過,你還小,你說你小腦袋瓜里,整天想什么呢”
“你要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你自己也想了是不是”七姜才不會被唬住,一臉壞笑著,“我不說你就好了,你還說上我了,唬誰呢”
展懷遷是斗不過這張嘴的,可他能親這張嘴,翻身就把七姜壓在身上,溫存纏綿了片刻,才彼此依偎著睡去。
隔天一早,展懷遷接著去查青環的來歷,七姜吃過早飯,就發現來了月信。